寒风呼啸而过,远处的乌鸦一涌而起,遮住了光线,黑天蔽日。
梦建城同语香琴站在一起,忽闪忽闪的光落在她脸上,仿佛一张恐怖的鬼脸。
梦建城摸了摸手上扳指,扳指中出现了一束金光,梦建城悄悄对着她照了照。金光忽闪忽闪几下便灭了。
梦建城忽然就沉静了,因为这个并不是语香琴,如果是真正的人,他手上的照妖镜是不会闪。
而照妖镜闪了,她不是妖怪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梦建城平息了呼吸,既然不是人,那就好办了!
忽然,一把无须剑出现在梦建城手上,锋利的剑上划过一丝金光,那“语香琴”正反映过来,那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刺来。
只听见呲的一声,并伴随着巨响,静谧的夜变成了通亮的祠堂,这祠堂就是他们刚刚进来的地方。
梦建城收回手中的无须剑,又带好扳指,长叹一声,低沉道“进入了幻觉吗?那生生呢?”
他略略着急,又想进入内堂,但是停住了手,并没有再次掀开帘子。
因为他身后正有一个脚步不急不缓的朝他走来,这脚步很重,又很轻,不是刚刚幻觉那般,所以这便是真实的。
梦建城稍稍转身看去,这一看便怔住了。
玉兰先生也被一声一巨响惊醒,他正在内堂的一个角落处站着。
刚一睁眼,墙上一只手扯住了他的白色衣裳,他嫌弃的拍掉那只手,淡然道“垃圾别碰我!”
结果墙上那只手不停的挥,仿佛是在求救。
玉兰先生望着那只手沉默了一会儿,才走进他。摸了摸墙壁,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温度,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救?”
纠结了许久,许久,大概也是一柱香……
他手上轻轻一扣,一小块泥土掉了下来,接着整块的泥土全部脱落。
砰的一声,一个人从墙上掉出来,趴在地上好久才喘息过来。
玉兰先生拍拍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低沉道“你怎么不是尸体!”
那人稍稍支撑着身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抬起头,满脸都是泥土,整个一张脸就只看见了眼珠。
玉兰先生等着他回话,便四处观察了一下,他恢复了好久,才咽了咽口水,道“我是......”声音沙哑至极,这几个字也模模糊糊。
玉兰先生也没听清,正当细问时,他听见门口传来的打斗声,脚步一闪离开了内堂。
而长生这里也十分不好,她正陷入了泥泞的小路中,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地上鲜红色的血水不断的往外冒。
长生舔舔嘴角,望着那个离她越来越远的人影,那个青衣男子似乎没有发现长生的到来,他只是一步一步朝着尽头的小房子走去。
长生几经挣扎,退去了鞋子才勉强出来了,当她飘去小房子时。
离垢正在门口望着房内,房内灯光闪闪,耀眼的红色光芒照耀着祠堂,为什么说是祠堂呢!因为里边蹲着一座佛。
那座佛似乎很陌生,雕刻的却很精致,脸部笑容很足,但是也很恐怖。
仿佛睥睨天下那种傲视,又仿佛笑得开怀那种真诚,反正怎么看怎么怪异。
长生偷偷站在离垢身后他也没有发现,他只是静静的望着里边。
长生疑惑的伸出头看去,只见到那座佛下跪着两个红衣人。
一男一女,女的头上遮住红色盖头,男的拿着一朵大红花,正预叩拜面前的佛像。
灯光洒在两人的身上隐隐绰绰,他们叩拜之际,男子忽然转头看向他们。
长生立马愣在原地,这一幕好生眼熟,这个男的眼睛好像那个梦府里遇见戴面具的男人。
离垢感觉到身后的气息一滞,僵硬的转过身,只见长生挨着他的后背,弯着腰偷偷摸摸地绕过他看“戏”的动作。
这一幕,他心中微微一动,不明觉厉的笑容挂上嘴角。也只是一瞬间,他立马沉下脸,因为佛前那个男子忽然起身离开了。
长生没有看离垢,紧紧盯着那男子,他忽然消失无影无踪,独留下那女子依旧跪在原地。
这一刻的落寞无助在长生眼中出现,她似乎也体会过这种感觉,忽然鼻子一酸,脑子也抽了抽,她的记忆里居然有过这一幕?
洒在她身上的灯光都变成了血色,刚刚还喜庆的气息已然成为阴森的味道。
她流泪了……
离垢默默地望着长生,而长生默默地望着那女子。她们似乎在某种情况上融为一体,那张脸掀开盖头时,长生的心忽然停止了。
“她怎么会是我?”长生轻轻的说了一句,又轻又缓,仿佛怕打破这一刻的沉静。
离垢沉着冷静的伸手拉住长生,长生顺着手看上去,这张脸也好像重叠了一般,互相在长生眼前晃悠。
正在这时,只听见呲的一声,那佛下的女子胸膛插着一把短剑,她的眼仿佛是不甘和不可置信,那鲜红的血如喷泉一般涌出来。
女子缓缓倒地,那佛像的脸溅了几滴新鲜的血,一滴刚好落在眼角下,似乎活了一般滑过脸颊,一声炸雷响起,长生身子一个激灵。
离垢伸手抱住长生,脸抵在长生耳边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悲伤,放佛比这刺目的场景还要压抑。
长生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那女子,女子的眼中为什么尽是惊恐和意想不到。
长生刚刚并没有看见她是怎么自杀的,为何她眼中会有惊恐?
长生慢慢的恢复神识,她似乎抓住点什么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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