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般晶莹的眼睛,一直闪着冰冷的光芒,眉宇间有着尊贵和傲气,微微弱得灯火下衬托得格外耀眼。一身琉色素衣,绣满了紫色的蟒,显得高贵而优雅,浑身透着王者风范。
这便是东波大陆的皇帝,比任何大陆的皇帝年龄都小,但是却老成持重,根本不像二十来岁。
圣女看了一会儿,整理整理衣裳,站起来准备离开,但是她却并没有着急走,而是转身对着皇上说道“其实你这几日没有梦见她,也许她已经在你身边了。你听说过“思极至此必相之”吗?”
皇上瞧着她,并没说话,圣女又接着说“你一直找的是会唱“清扬小调”的女子,你为何不将“清扬小调”写出来,制成小曲儿,但是这曲儿可以是你随意写的,只要调子对,我相信会唱之人定会听出小曲儿的不同。”
皇上稍稍正意,然后回道“可怜我这些年都只是做的表面功夫,连找人都敷衍了事,现在想想,我从来没有真心找过吧!”皇上对于身边信任之人从不用尊称,这是对朋友起码的尊重。
圣女掩嘴闷笑,清澈明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宫殿。也不回话,便走出了养心殿。
等圣女离开,养心殿又来了一女子,华服锦衣,华丽的不敢直视,皇上听见叮叮作响的声音,便对着宫娥说道“外面危险,让皇后在未央宫里呆着。”
命令不容拒绝,皇后只觉得皇上心情非常不好,只便匆匆离去了。
一群人走到承乾宫外,停下半晌,什么也没说,又径直离开了。
后宫之人没有怕过出了事的宫殿,这里没有哪座宫殿是干净的。她们都是看惯了生死,什么杀头,上吊。今日她死,明日你死,后日我死,每个登上高位之人都是踩着死人骨头爬上去的,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害怕。
所以不管承乾宫死了多少人,有多恐怖,她们已经不能和自己争了,这便是活人者的胜利,便于自己没了多大用处。
后宫之人最初接到消息时,不过是拜拜佛求求菩萨保佑,之后还不都是冷眼旁观着,笑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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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乱成一团,但是却没人将此消息宣传出去。整个皇宫水泄不通,没有哪个大陆知道大兴皇宫乱了。
但是所有人只知道围着皇宫的御林军比之前少了很多,人心惶惶的只是长兴村那场大雨,另外有些人担忧明日的祭天大典而已。
所以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
天还未黑,承乾宫又发出恐怖而危险的吼叫,正在殿中查看贵妃和众位宫娥的死因源头的三人,吓得惊讶愣住。
元香依旧依附着长生,此声一出,她也惊叫一声,慌忙抱住长生的腰肢,她哪管长生不耐烦,对她来说这就是保命福。
长生汗颜一分,伸手推推元香,却看见姥姥匆匆寻着声音闪去。
长生眼神一明,轻而易举扯开了元香的手,话也不说立马钻出宫殿,飞身跃到殿顶。
元香一个大活人站在一群尸体中,本应该瑟瑟发抖,却莫名平静下来。
她面前是血淋淋的贵妃,身后是残肢断臂的宫娥太监,不管是位高者的人,还是低贱者的人,全在一夜之间变成尸体。
她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想法,她觉得做姥姥非常好,她觉得只有为妖,才能不被莫名其妙的杀害。
她似乎想做一件事情,但是摸不着头绪,满脑子都是“我要怎样变成妖怪?”
这个问题充斥着她的头脑,她激动无比,只在一念之间她的脸通红,眼珠似乎马上爆裂,紧握着拳头喃喃自语
“我要变成妖怪!我要变成妖怪!我要变成妖怪!”低低的私语犹如婴儿啼哭,一阵一阵回荡在宫殿之中。
长生站上殿顶才发现已经到夜晚了,层层低垂的暮色像是死死压住承乾宫,一眼望去全是沉雾。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她所站之处居然没有雨,长生抬头看去,只见一把红色纸伞挡住了她半个身子。
不用想,肯定是瑟瑟来了。
长生回身看她,却发现瑟瑟一脸“离开我就不行”的高傲姿态迎着她,长生立刻收回视线,低言道“你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飞进来的!”言语很无奈。
长生听见阵阵喧哗声,隐隐也听出了些苗头,这个皇宫居然乱成这样?
瑟瑟闯闯长生的手臂,让她看向某个方向,长生开始看了一眼,并不想关注姥姥多少,看她的样子也就敷衍了事。
却听见瑟瑟说道“这个女人我似乎见过!”
长生也见过!瑟瑟发现长生没说话,又接着说“我在南辄皇宫见过!”
长生这才注意言辞,示意她接着说,瑟瑟难得没有晃神,接着道“大概是两月前,我见她和鬼新郎进了乱葬岗。”
“以前怎么不说!”
“哎哎哎!你这人,我之前哪知道这女人是谁呀!我还以为是鬼新娘撸去的新娘呢!”
长生深深的看她一眼,决定先盯着她。
长生伸手朝四处招了招,瞬间,阵阵阴风朝着长生这方向袭来,伴随着腐烂之气,带来了阵阵雨滴。
长生早已经听见了殿内的声音,也越发觉得元香可能被附身了,然后推开瑟瑟,说道“你下去瞧瞧。”
瑟瑟一边诽谤,一边撇嘴,不情不愿进入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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