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这绝对是幻觉……
池上一夫试图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当他再次睁开惊恐的眸子,显示屏中的一切,却丝毫没有改变…难道和记黄埔和新鸿基地产…强烈的不安,莫名的恐惧,俨如贞子的怨念,紧紧的缠绕着池上一夫的心神。
新鸿基地产的单笔交易跳动栏中,点0分0秒,85.10元(+0.00%)48000手↓,还未成交的残筹000手,挂在委比框的卖一上,卖二上的88.00元(+.40%)680000手,俨如年老色衰的老娼,根本无人问津……
池上一夫按在鼠标上的手指,好似得了癔症似的,瑟瑟发抖,额头的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敢切换和记黄埔的分时页面,生怕连最后一丝幻想都会破灭…也许…也许天皇陛下会保佑我们,也许天照大神会怜悯我们…池上一夫后悔在来港前,未去明治神宫祈福…但他坚信伊奘诺尊不会抛弃他的,因为他是虔诚的神道教信徒……
完好无损的910000手和记黄埔,俨如下垂老吊,赤裸裸的挂在卖一上,这一幕顷刻之间击碎了池上一夫仅有的一丝幻想,不安在心头狂颤,恐惧在脑海里肆虐,池上一夫永远不会知道原子弹侵袭广岛时的感觉,但他相信,他现在的感受,比幸存下来的人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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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盘伊始的巨变,使整个港市霎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原本喧闹的各大证券公司的交易大厅,俨如成了午夜的停尸房,诡异的安静,惟有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一双双惊恐的眼眸,无助的望着宽大的显示屏。
有压迫就有反抗,有沉默就会爆发。
数秒钟后,静如一潭死水的交易大厅,好似沸水掀开了锅,震耳欲聋的声浪,仿佛能掀掉钢筋水泥结构的屋顶。
我操他祖宗…坑我们散户的钱,黑庄不得好死…天杀的庄家,这样玩我们股民,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我…我那…0万养老金……”冯氏证券交易大厅里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一口气喘不过来,当场晕厥,随即就被证券公司的医护人员抬走。
“蚊子…是不是玩大了,楼下就晕倒了好几个!”
冯京云被楼下怨气冲天的声浪,骇出一身冷汗,这还只是冯氏证券一家,要是全香港,冯京云不敢往下想,真是作孽呀。
“长江实业750000手…新鸿基地产680000手…和记黄埔910000手……小日本玩得可比我们大得多!”裘子文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忍,随即恢复清冷。
“600多亿资金,一下子放出来,小日本还真是敢打敢拼…要不是蚊子……”李航群的眼神中有一丝后怕。
“早盘结束前的疯狂拉升,预示着小日本午盘肯定有大动作,午餐的最后一口饭,让我抓住了一丝灵感,郭总洒落的香烟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小日本已经没有精力跟我们耗,时间拖得越久,就对他们越不利,因此我判断小日本会选择不再零售筹码,而是批发,海量的批发,争取几单就将筹码倾销干净…但这样的大手笔,却是我预想不到的…小日本实在是高估了港市的承受力,就算没有我们的抛单,他们也无法清仓,就算他们将股价再下调10%,也不可能全部成交!”
“原来我有些想不通的问题,现在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小日本为什么会这么急着清仓,无非是两个原因,一个是来自东京的压力,另外一个原因…午盘一个半小时,也许是他们留在港市的最后期限,至于一直让我迷惑不解的日盛证券,完全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不现实的操盘计划,而跟武田证券闹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家子,应该是合作关系,就不知道是四大财团中的那家!”
裘子文眸子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脸上尽是自信的表情。
“蚊子,你说楼下的股民会不会失去理智,要是他们……”冯京云无法掩饰眼神中的忧虑。
“98年香港金融危机,该跳楼的早就跳楼了,该割脉的也早就割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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