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赵甄看着她骑马奔走的背影,真的是汗颜、汗颜!
但若是为了小命着想,为今之计,她也确实只有回去那里罢了!
不知这会儿,那萧贱人知不知道她出来的消息,回去会不会怎样?
还有,她可是在他身上摸一袋银子……。
带着忐忑的心情,她一路狂奔回到之前的她翻过的那面墙边。
那墙又高又滑,极难怕,她扒了绣花鞋,塞进怀里,赤着脚丫子爬!
天色如墨,府邸里灯火稀疏,被一片寂静之色笼罩。
一道紫色身影在回廊内穿梭,脚步疾步,眨眼间来到萧睿的屋子门口。
柴叔挡了上去,尖着嗓子问,“尚北,爷在沐浴,你有何要事?”
尚可急的喘气,“不是我有事,是您老有事儿,府里都进了贼人了!”
柴叔淡淡瞥了他一眼,抿着嘴,“贼人在哪里?”
尚可笑嘻嘻的直接推门进了屋子,“不好了不好了,府里进了贼啦!”
柴叔没料到他这么无赖,赶紧追了上去,尖着嗓子喊。
“你小子给我站住,爷在沐浴,不许打扰!”
屋子内的屏风后面,热气袅袅。
萧睿躺在浴桶里,双手肘撑在浴桶边缘,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听到他发话,柴叔红着老脸,气得牙根痒痒。
尚可走近几步,贴着山水屏风幸灾乐祸地禀报。
“爷,不好了不好了,柴叔办事儿不利,让府里进了贼人啦!”
柴叔赶紧捂住他的嘴,“爷,没多大事儿,一阶黄毛小贼而已,咱家已经让人去抓了。”
尚可挣脱他的手,“柴叔办事不力,还没有抓到!”
“你小子给咱家住嘴,别扰了爷沐浴的兴致!”
“凭什么,我说的千真万确,事关爷的安慰,那是件大事儿!”
“咱家已经让人去抓了,待会儿定将那贼人乱棍打死,你小子马上给咱家滚出去!”
“就不就不!”
“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顶,还动手动脚的拉拉扯扯起来,搞得动静颇大。
屏风后,萧睿目光一沉,被他们吵得不耐烦。
这两人的鬼心眼他会清楚?
“闭嘴!还不快点去捉贼!”
两人被他的冷喝声吓了一跳,皆是脚底抹油,夹着尾巴匆匆出了屋子。
屋顶上,赵甄已经迷失了方向,看着连接成一片的屋顶,不晓得哪里是哪里,该怎么回那间小屋子,不由得懊恼起来。
早知道就该做个记号!
屋檐下的灯火通明,柴叔和一班子奴才拿着火把到处搜人,她脚下打滑,人差点掉了下去。
热水泡澡舒适的很,萧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热气袅袅,不由得想起被他整治的哭红鼻子的赵甄,嘴角满意地勾起了弧度。
心想,她还差点火候!
“嗒!”
一声细微的怪声传来,他鹰一般的眸子瞬间锁着屋顶!
“嗒!”
细微的怪声又传来,屋顶的房瓦一碎,像被虫蛀了一样,渣渣落了下来,萧睿冰冷如同古井般的眼眸一眯!
半响后,屋子里寂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
嘭——
一声巨响,屋顶破了个洞,一条黑色的小身影被夹在瓦渣之间,像被筛子颠簸掉了下来的糠秕,扎进浴桶里!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却被热水呛了一脑子发热发憷,她扑打着水面,好像看到了萧睿的脸孔。
“噗嗤”一声,她涌出了水面,大吸特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