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萧睿的大名。
“睿王殿下教的!”
宋篱讥笑着欣赏她脸上倍感熟悉的笑容,捋着青丝,“是吗?”
她咧着嘴,点头。
忽然听见“啊”的一声尖叫,她眼角轻瞟了过去,看见门边一个小姑娘端着一盘各式各样的点心,目瞪口呆的看着破碎的门和渣渣。
她舔着唇搓了搓手,猴急地跳了上去,夺过她手中的,看了一眼门,对着她指着宋篱道,“门是他弄坏的,要赔钱找他陪,他是你们大越王朝的大御屎,不差这点钱!”
说完,她无视了姑娘的目瞪口呆,直接端着承盘一路边走边吃回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宋篱含笑的妖眼顺也不顺地盯着她馋虫似的模样,配合着缓缓拿出了一颗金元宝放在桌子上。
门口那姑娘咽了咽口水,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挪的走了过去,抖着手拿过元宝。
赵甄眼球被那金元宝闪的一亮,“喂,一个破门而已哪里需要一颗金子,找了银子拿回来还我!”
那姑娘被她清脆的嗓子喊得身子一抖,低着头“是是是”的迎应着,匆匆地跑了。
她奇怪地盯着她消失的背影,然后继续吃。
盯着她低埋的头颅,宋篱眼尾微挑起,不解地问:“分明是我出的金子,为何找回的银子要归你?”
她专注地吃着点心,头也不抬,冒出了几字,“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他复问了一句,轻笑了起来,自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赵甄低埋的头,眼角瞥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杯水又灌了肚子,私下掐指一算,贼笑了起来。
咽下口中软腻香甜的糯米糕,她允了允手指,双眸闪着狡猾的精芒,不回答他的复问,却扯了另一个话题。
“大御使,您老的玉佩下落怎样了?”
宋篱双颊嫣红,性感的薄唇更加的鲜红欲滴,听到玉佩二字,他轻扯了一下衣襟,“你长得实在太丑,本座接受不了!”
他的话说得不紧不慢,理直气壮,她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
这贱人,劳什子意思?
瞪了他一眼,她重重地放下茶杯,“大御屎,您老这是不懂欣赏!”
他轻笑,抿着唇角,忽然抬起手臂,大红袖角摇曳着,洁净修长的玉手一把捏住她的肩膀,“你说的对,本座应该欣赏你的狡猾,恩?”
他的话中有话,她一惊,却“嘿嘿”的笑了起来。
“大御屎哪里的话,我这么天真烂漫,无邪可爱,特仑苏还不及我一半!”
宋篱被她又笑又念,扰的不耐烦,捏着她肩膀的芊芊玉手又加重了力道。
被他的芊芊玉手一捏,她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要被捏碎了,条件反射的肩膀一软,左手劈开他的擒拿,提起遮蔽在粉色绣花桌布下的包袱,后退了好几步。
他腾的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欲坠,全身燥热,视线有点模糊,声音聚冷起来。
“本座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赵甄半倚在门框,看着他似醉非醉的风骚样儿,大概知道自己刚才匆匆一下的药是什么药了。
“哎呀大御屎,不过是一点让你心绪不宁的药而已,不用紧张啦,两个时辰后药效就会自动退的啦,瞧你这一张一天到晚爱笑不笑的妖脸儿,又美又虚伪,还这么蛋定,实在该抓狂一下。”
她揉着被他抓疼的肩膀,补充道:“唉,我刚才也是匆忙的一下,这药效还算是轻的,我这儿还有更牛逼的药,其实原本想对付萧贱人的,没想到让你给堵上了,也算是报了上次您老非礼我的仇,记得下次别惹我,多夸赞夸赞我美罢了!”
她舒适地半倚在门框,看着他一步三晃,襟口微微敞开的活色香艳图,啧啧摇头,“叫吧、叫吧,叫一叫十年少!你这么忍着也不是办法,我看着都替你心疼。!”
她嘴里分泌着唾沫,垂涎着他的美色,忍住要扑上去的念头,坐等着姑娘找回来的银子。
反正距离够远,她不怕他有那个力气扑上来。
药是她在药铺里逼着老板卖给她的,药性好见效快,他已经满脸红醉,摄魂的媚眼儿秋波盈盈,他烦躁,一手扯落身上的大红袍,忽然朝倚在门框的她扑了上去。
赵甄一个机灵躲了过去,跳出了客房,站在回廊上,拍着胸口。
宋篱站稳身子,扶着门框,冷笑一声,“本座原先还以为你学乖了!”
她闻言,捂着屁股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妖孽,温和可亲的外表只是他暴戾阴狠的武装,他心性阴狠毒辣,根本无情可谈,而且理念清晰的很,就算他此时中了乱心绪的浮神散,也能保持镇定如初。而她下的药力,若是平常人早已耐不住万蚁喰心的不安,疯狗般发起狂来。
银子她还是不要了,保不准这妖孽还有力气过来抓她,小命要紧。
叹及此,她叉着腰,飞了一个吻,举着手爪子朝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多谢大御屎抬举,不过这还不够,下次记得夸赞我美,这才是重点!再见,么么哒!”
说完,她提着包袱头也不回的溜走。
宋篱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无可奈何。
对面的回廊上,一名长相俊逸的金色锦衣男子,透过红灯笼观着这边的动静,随而快步走了过来。
“御史君,你可还行?”他关怀地轻问。
宋篱压抑着浑身焚烧的炽烈,摆手冷笑,“宋篱无碍,殿下无需担忧。”
说着,他自动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黑瓶子,从中倒出了两颗墨色的药丸,含进嘴里。
半响后,他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脸上的潮红也渐渐褪散。
那人见他脸色好了许多,便问:“御史君,刚刚那是何人?”
宋篱整理着刚才被他拉扯的褶皱的红袍和衣襟,听见他的问话,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柔和着嗓音道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一阶谗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