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婴啊摔!
小田鸡的悲号实在太过凄惨,自知有愧的映情天用了三十根串肉才平息了小田鸡的怒火。
下面的日子,蠢老虎整天和诛蕴待在一起商量制作灵舟的事,帮不上什么忙的映情天就负责每天抱着小老虎在岛上晒晒太阳,然后给他们弄点夜宵吃。而小老虎因为失去了毛,深深地陷入了一种忧郁的情绪之中,居然出奇地老实,不管映情天走到哪里,他都安安静静地趴在他怀里,不管风吹和雨打,始终保持一种心如死灰的状态。小老虎乖得让映情天不敢相信,于是这个当爸的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给小老虎多多剃毛。
好在小老虎不知道映情天心里想的,不然可能要当场造反。
在映情天各式各样的夜宵里,大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蠢老虎和诛蕴的努力也总算初见成效。一座用白骨雕成、通体漆黑的灵舟出现在近海的空地上。
映情天看到这样一座声势浩大的灵舟的时候,诛蕴正抱着个小桶,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晒太阳,一边用小刷子给这大黑船刷上乳白色的奇怪液体,那姿态娴熟得就像个老水手一样。
“哇,已经做好了吗?”映情天看着眼前这艘浩大的灵舟发出一声赞叹。蠢老虎和诛蕴不愧都是大圆满境界的老怪物,做出来的船真是精致得无与伦比,“你们这手艺真是绝了,从船身到桅杆,整个船身上居然找不到一点拼接的痕迹!”
“因为它本就是用一整块鲛王的脊骨雕成的,本来就不用拼接呐。”不像映情天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诛老师傅相当淡定。
“鲛王的脊骨!”映情天忍不住多看了那大黑船几眼。
“你知道鲛王是什么东西?”听到他的惊叹,诛蕴不由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映情天回答得十分爽快:“不知道!”
诛蕴:“……”那你是在那里感叹个什么东西,老子还以为你是个识货的呢。
“但是听起来很的厉害的样子。”映情天看着大黑船上精细的雕纹,越看越喜欢,“我能摸摸它吗?”
“别!”诛蕴吓得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小刷子扔出去,“我刚刚刷的东西还没干呢,这涂料用一点少一点,你别给我蹭掉了,我撸了好半天呢。”
映情天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用词:“撸?”看看诛蕴怀里那小半桶乳白色的奇怪液体,再看看船身,他突然有种这世界好污的感觉。
映情天看诛蕴的眼神的都不对了。
“卧槽!你想到哪里去了!”诛蕴很快就明白了映情天眼神中的意思,当场就不好了,“这桶里的是老子的蛛丝!蛛丝!蛛丝!蛛丝你知道吗!那种一射出来接触到空气就会变硬的分泌物,你个满脑子都是黄段子的愚蠢人类,醒醒好不好?”
映情天的表情更奇怪了:“蛛丝……你说的是从蜘蛛屁股里射出来的东西……吗?”映情天本来想说是从你屁股里的出来的东西吗,好在他忍住了。
“是从腹部的吐丝器里射出来的分泌液!腹部!”诛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站在这里和一个人类解释这些,他只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果然,映情天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你的腹部不就是你的屁股吗,说得好像自己的肚子和屁股是分开似的。”
诛蕴:“……”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一个人类讨论自己的身体结构?
诛蕴一指大黑船两头的绳索:“你看见这船两头的绳子了吗?”
映情天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那是干什么的?”
诛蕴:“我们进入时空裂缝的时候,可能会遇上时空风暴,到时候船说不定会做翻转运动,我和蠢老虎还好,就怕你一个不小心就被转了出去,所以我们弄了些绳子,准备把你绑在船身上,这样就不怕了,你要不要上去试试?”
映情天盯着那绳子看了半天,最后认真发问:“那东西也是用……用你腹部射出来的分泌液做成的吗?”映情天说到“腹部”“射”和“分泌液”的时候,还特别加强了语气,让人听着感觉……更黄暴了。
最后映情天被诛蕴“热情”地绑在了船头上,还塞住了嘴。去捉鸟回来的蠢老虎为了纪念这一天,将他们的大黑船命名为“嘴炮号”。真是个通俗易懂又响当不做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