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心一笑道:“爷别担心,深呼吸就好。”
接下来几针,宋如初施的极快,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整个内室的人都屏住呼吸,深怕发出一点声响,打扰了他们。
其中,也包括玉爵天和白锦儿。
玉爵天黑着脸,想说什么又无从开口。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竟在帮别人治病,心里怎么想怎么就不舒服。但转念一想,治病的人,是自己疼爱多年的弟弟,也算是缓和了一点心中的不平。
白锦儿拉了拉玉爵天的衣袖,小声道:“爷还在生气吗?”
其实白锦儿还是开心的,至少他还会为了她生气,不在意又怎么生气呢!
见玉爵天不说话,白锦儿继续道:“前几日麒麟阁的事,是锦儿不对,爷别生气了。锦儿害得你和那般不要脸的女子共处一室,爷一定觉得很脏……”
“闭嘴——”玉爵天本不想理会她,但却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也不知怎么了,以前从不会这样,但现在好像只要听到有关于宋如初不好的话,他心里就火的很;听到别的男子夸她,待她好,他也火的很!
白锦儿一愣,眼泪便下来了,哗啦哗啦根本止不住。她知道麒麟阁一事玉爵天已经知道了,本想坦诚相告,却没想到会遭到这般对待。
为什么?为什么自从错嫁之事后,什么都变了,都变了……
这一声闭嘴吼的虽不大声,在在这安静的内室,还是遭到了众多目光的聚集。
宋如初转过头,看着玉爵天,皱起眉头,将手指放在嘴前道:“嘘。”
没想到,他竟没有生气,而是无声的用唇语道:“快点!”
宋如初看着他那般霸道又没法大声说话的样子,不由觉得可爱,她朝他点了点头,也无声回应道:“知道啦!”
转过身来,心里却是一阵埋怨:这玉爵天搞什么,明明花前月下,美人在旁,不趁此良机出去溜达两圈,续续前缘,在这里瞎晃荡啥!
脑子有坑吧!
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宋如初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手背放在玉淳阳的额头上探温度,半响露出舒心的笑容。
霍大夫也上前把了脉,连连点头:“初王妃的医术,小生自愧不如。”
“霍大夫不必如此夸奖,淳爷的病我也治了有一段时间了,如今病情虽稳定了些,但毕竟还在危险边缘,这几日,切不可掉以轻心。”
韵王妃急忙上前看她的儿子,眼里泛着泪光,双手都有些颤抖,她摸了这玉淳阳的脸颊,轻声道:“别害怕,母妃在这里。初儿也在,一定能熬过去的!”
一旁的梨花看到韵王妃这般难受,也不禁潸然泪下,哭道:“娘娘莫要有心,这几日淳爷都喊着初王妃的名字,这不王妃来了,爷就好了。”
“糊涂!”韵王妃厉声道。
梨花一惊,立刻跪地道:“奴婢失言,奴婢知错。”
而此时玉爵天的天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他负手而立,正要开口,却被韵王妃抢了先。
“爵儿,如今淳儿也算命在旦夕,稍有不甚,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全府的人都知道初儿医术了得,不知可否借初儿几日,以策万全。”韵王妃转身看着玉爵天,认真的乞求道。
这是一个母亲,为了儿子做出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