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在测他身高和距离,好方便她此刻设计。
这样的聪明人,又有能预见未来的慧眼,如果不能一击必杀,想要杀了她还真是难如登天。如果天道再给她一个完好健全的身体,那他或许又得多费些心思了。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叶游连着射了三箭,次次都没中,心情不太美丽,果然摸黑容易失水准。
松了弦,第三颗白光收入手心。
两人一时间都奈何不了对方。叶游知道对方为了隐藏身份而没出全力,连那大刀都十分的不顺手,砍断银丝的力量更是用的蛮力,何况每次出手都是“借刀杀人”,肯定是有所顾忌。
不过叶游擅使阵,虽然不能杀了对方,但困住对方一时却不是难事。
所以这一次竟然又是叶游占了上风。
临走前叶游再次看向站在大殿之上的神秘人,他隐在迷雾之后,隐约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形,修长,冷绝。
叶游走后,男人旋身坐于大殿之上,骨节分明的指尖抚过脸侧,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破开,黏腻的血丝盘在指间,让他冷寂了无数岁月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呵。
他一定要杀了她。
叶游莫名上了死亡名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太多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希望下次再见时她能杀了他,永久的解决了这个后患。
但现在她准备先离开这里。
她能感应到鲸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似乎是受到她的影响找来的,可中途又不知遇到什么把它给拦住了,急得再原地转圈圈呢。
···
勒修源、蒋蔚带着邵南和谢安礼回到岸上,两人一直昏迷不醒,勒修源直接送人去了医院,医生却说他们只是疲劳过度,精疲力竭,多多休息就没事了。
勒修源不放心,毕竟邵南之前还吐血了,或许有什么暗伤呢?
医生检查再三,只说无事,然后有点被怀疑医术不高的生气。
勒修源揉揉额际,想想叶游看了也没说什么,应该是真的没事了,只能等他们醒来再说,也不知道在殿内经历了什么,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惨。
邵南和谢安礼在两个小时候醒来,并且都对殿内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言,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
这惹得勒修源更为好奇,只是再问只能看到邵南有些恍惚又有着某种高兴的眼神时,他看懂了又好似没看懂,以邵南对叶游的心思,恐怕真和对方有关。想到叶游,他最后选择了缄口不言,不再多问。
勒修源把邵南、谢安礼两人进入殿里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和我们猜测的一样,叶游真的在那儿,你们进去之后没多久我就见到她了,她确实没死,而且眼睛和嗓子都好了,身体也没事。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最后一句他是对着邵南说的。
邵南目光灼热,再不复之前的冷面。
安静坐着的谢安礼暮地抬头,“没事了?那她现在在哪儿?”
勒修源无奈耸肩:“还在海底,她让我们先带你们上来,你也知道,当时看你们情况非常不好,所以我们就先走了。”
“怎么没带上叶游一起?”邵南急道。
“我也想啊,劝了好久她都说有事让我们先走,最后我看着她进了大殿之后才走的。我想她应该是真的有事。再说叶游说她有办法自己上来,你们都知道她本事,我就只好听她的了。”
谢安礼:“那叶游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上来?”
“……没有。”他也忘了问,“办完事就会上来吧?”
邵南沉默片刻,环视病房,问:“蒋蔚和大卫队长呢?”
勒修源笑了笑:“蒋蔚请大卫和队长回国玩儿,现在应该在准备。”
明面上请去玩儿,其实是变相的监视软禁。
大卫和队长在一上岸之后就被他们的人看管起来,当然是非常文明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要不乱说话什么都好。
邵南却道:“虽然那座海底宫殿的研究价值很高,但是一般人恐怕也研究不出什么来,就算去了也是无功而返,恐怕还会伤及性命。”
谢安礼点头认同:“没有主人的邀请,我们都是闯入者,会受到惩罚的,轻者重伤,重者丧命。蒋蔚他们贸然行动,恐怕不会像这次这样好收场了。”
勒修源迟疑道:“大卫和队长也说过这话,但那宫殿一看就有段历史了,有主人恐怕也死了吧?而且大卫和队长只是产生了幻觉,受了点惊吓而已,没那么夸张吧……?”
邵南笑了:“你忘了那个时候还有个人在那儿吗?”
“虽然没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况如何,但大卫和队长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就没事的,应该是叶游帮了忙。”
勒修源想到了围在叶游身侧的蓝光,心下恍惚,“叶游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没人能够回答他。
谢安礼和邵南准备出院,再次回到基地,这一次这里不像之前一样松散,反而聚集了许多穿着黑色西装、耳带耳麦的警卫人员,而大卫和队长则被请在房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