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你要干啥?”
一个胖的死来活去的老太太,从楼房大门钻出,厚厚腮帮子鼓动,嘴里嚼着东西,一只手拿着个大鸡腿,香喷喷的味道迎风飘了过来。
龙江肚子有些饿,贪婪动了动鼻子,中午的小鸡佳肴,早就化作排泄物,离体而去。
借着楼门口的走廊灯,看的清清楚楚,老太太鹰勾鼻,容貌和大虎七八分相似,配合着一双随时上翻的蛤蟆眼,满脸横肉,活像一个老巫婆。
见了老巫婆,喝多土条们齐齐停了脚步,拎着刀夹着棍,忙不迭向老太太打招呼:“干妈”叫成一片。
何大虎瓮声瓮气道:“妈,这人冒充夏明珠,把三表叔打了。我带着大伙和他说道说道。”
夏明珠见了老太太,登时一喜,和一群农村醉鬼没话可讲,幸亏出现个女人,看样子还是个长辈,应该明白些事理,内心焦急略略缓解,于是满心希望道:
“老姐姐,我是省里来的夏明珠,不小心得罪了看门老哥,多少钱你说个数。一切好说,你和他们说说,我们坐下谈谈。”
“夏明珠?”
老巫婆满脸漠然,“呸”地吐出一块鸡骨头,弹了几下,险些砸到夏玉儿脚背,后面咆哮不休的那只大狗无声无息冲了上来,一口叼住,逃到单杠一角美滋滋吃了起来。
大狗毛茸茸的身子,擦过白嫩小腿,夏玉儿吓得高声惨叫,缩到龙江怀里,农村土条们哈哈大笑,死死盯着大小姐露脐装下面的圆润肚脐,银光更盛,
大狗原本挡住了后路,见退路移开,夏明珠暗喜,悄悄向三个孩子使个眼色,说着话,脚步慢慢向后退去。
老刁婆伸嘴鼓着腮帮吐了口痰,远远射去,满脸横肉颤抖,蛤蟆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夏明珠:
“你是夏明珠?我特么还是刘晓庆呢,我呸!”
肥肥的手一摆,那只大狗屁颠颠过来,蹲到她的脚下,狂热地摇着尾巴:
“你知道我最烦谁吗?我特么最讨厌夏明珠,有点弊钱不知咋嘚瑟好,东盖楼西捐款的,那帮穷鬼,帮他们有个**用,最后还不是成全我们老何家?还不如当初直接给我呢!假仁假义,呸!”
老巫婆嫉妒地看了看夏明珠浑身的穿戴,胖乎乎手指一抬:
“大虎,老规矩,都抓起来,等你爹回来处理,这几个妞盘子不错,别像上次那个记者,玩坏了,外省窑子都卖不上价。”
“对了,这娘们项链不错,一会别弄坏了。”
“好肋!”赤膊汉子们轰然答应,高兴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老巫婆肥大的屁股一扭,直接盘腿坐到台阶上, 宽大的黑色裙子露出红裤衩,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五香瓜子,竟然看起热闹。
有了干妈的支持,光膀流氓们更加有恃无恐,精虫上脑,嚎叫着冲了上来。
夏明珠冷汗浆出,终于慌了手脚,作为上流社会有身份人群中的一员,各种高大上,名车豪宅,慈善布施,见惯了江湖大风大浪,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一个偏僻农村里翻船。
大意了,太大意了。
她突然想起平素老头子高殿虎,关于东北愚昧乡村种种耸人听闻的惊悚警告,心里不由大悔。
自己老胳膊老腿,无所谓了,关键是玉儿,如果她出了事,整个夏家将会乱套,结果将惊天动地!自己后半生,也永远湮没在无休无止的自责和悔恨中。
不容夏总继续思考,一只肮脏的爪子兴奋向她胀鼓鼓的胸前抓来,那人满嘴黄牙,流着腥臭的口水,牛眼大睁,满脸银笑。
“妞啊,你大爷来了,让我摸摸,鼓不鼓!”
未等及体,一个身影猛然一挺,挡在了夏明珠身前。
那个满嘴黄牙的流氓一愣:“草,谁家小屁孩?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你找死俺成全你!”
挥刀就砍,刀子劈开空气发出美妙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并未持久,戛然而止,黄牙满脸银秽表情也突然定格,双眼大睁,露出一副惊恐神色。
“我草,什么玩意儿?”低头看胸,不知为何,那里无声无息开了个血洞,一股股鲜血涌出,不一会沁湿了黄色大短裤,顺着脚杆,流到了脚背上。
“啊!!”
黄牙汉子仰天倒地,惨叫声脱口而出,肚皮一鼓一合,手中刀甩出好远,发出当啷的声音。
惨白的水银灯下,一个身影矗立在三个惊恐万状的女人身前,映着晃眼的灯光,衬着黑沉沉的夜空,背影显得格外高大,份外伟岸。
夏玉儿惊喜道:“龙江!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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