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章 妈妈不行了

到了沈梦寒面前。

    “这是什么？”沈梦寒惊讶的看向韩素云。

    “小寒，你打开看看吧！”沈晓一只手还捂着小嘴儿，举着布包的那只手，还在沈梦寒眼前微微的颤抖。

    沈梦寒把布包接在手里，轻轻捏着里面扁圆的物体，打开时，一块暗绿色的玉佩出现在了面前。

    玉佩并不完整，好像只是半块，破碎的边缘整齐光滑，好像是人为故意破坏的。玉佩上，刻着条活灵活现的腾龙。由于玉佩的不完整，这条龙只有龙的上半身。

    尽管如此，龙头上鹿角狰狞、鬃发向后斜斜飞掠，乌黑的龙眼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透出股慑人心魄的寒光。细长的鱼须下，伸出的爪子上五指张开，正对着前方的圆珠。在那圆珠上，刻着一个寒字。

    “小寒……”韩素云没有去看玉佩，她的视线始终盯在沈梦寒脸上，好像一闭眼，沈梦寒就会不见了一样。见到沈梦寒的目光里开了玉佩，她喘了口气，才喃喃说道：“妈妈不行了，必须要让你知道些事情。”

    “妈！”这句称呼，两世为人的沈梦寒，还是第一次喊出来。但这个称呼，却是喊得没有一点的僵硬，就像是已经呼喊了几十年般的自然顺畅。

    “听妈妈说好么？”韩素云的手慢慢从被子下面抽了出来。沈梦寒慌忙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用力的点点头。

    “小寒，你坐到妈妈身边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素云苍白的脸上泛起丝病态的红晕，接着又咳嗽了两声。随着咳嗽，又有血迹在她干涩的嘴角出现。

    沈梦寒想为韩素云擦抹嘴角的血迹，可是身上又没有纸巾什么的，正在焦急，旁边的沈晓却递过来一块卫生纸。沈梦寒急忙接在手里，和仔细的为韩素云擦着嘴角。

    韩素云的嘴唇忽然急促的颤抖起来，接着，两地浑浊的泪水，便落到了她皱纹对垒的脸上，可是她的那双眼睛，却依然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瞧在沈梦寒脸上。

    “妈，你别乱想，我这就去找医生，咱们马上做手术，做了手术就没事了。”沈梦寒说着起身，这就要离开。

    他不能不离开，因为在和韩素云的目光对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世的自己，不仅经常叹气，还有想大声痛哭的寒动。

    “小寒……”韩素云又艰难的喊了一声。抓着沈梦寒的那只手，并没有太大的气力，但却像根绳索，牢牢地拴住了沈梦寒那颗心。

    “坐下听妈妈说，只有让你知道了，妈妈才能走得安心。”

    “妈！”沈梦寒轻轻地重新坐下，眼泪终于流淌了出来。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另外那个沈梦寒的想法，纵然明知道不是韩素云所生，为什么还要去找工作，赚钱给韩素云治病。对于这样的母亲，纵然是铁石心肠，也难以舍却这份恩情。

    韩素云嘴角动了动，看来是想笑一下，随即却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她在沈梦寒手里抽出手，缓缓的举了起来，沈梦寒的眼泪更加不受控制，可还是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让那粗造的手，抹在了自己脸上。

    “儿子，不哭，妈只是想跟你说说话。”韩素云的声音颤抖，可还是接着往下说道：“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出生还没几天，身上除了条小毛毯，就是这块玉佩。那条毛毯还在家里的橱子里，还有，我是在军区大院那边把你抱回家的……咳咳！”

    “妈……”看到韩素云嘴里又咳出血来，沈梦寒就感到自己的心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抬头对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沈晓说道：“姐，你照顾妈，我去找医生。”

    “小寒……”沈晓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梦寒已经寒出了病房。她只好慌忙跑到母亲身边，用卫生纸帮韩素云擦着嘴角的血丝。

    沈梦寒还记的吴雪走去的方向，加上夜深人静，走廊里没有人，他身形几个闪烁，就到了走廊的尽头，刚想继续寻找，身边房内忽然传来吴雪的声音：“医生不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么？为什么病人都有生命危险了，你们还这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