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扶起了杨老头。
杨老头惨叫着:“我的腿,我的腿怕是断了……快点叫大夫来。”
一家人好歹将他搀扶到床上躺好,张婆子回望一下四周,恨声道:“柳氏那个贱人闹了什么鬼,竟然还不回来!要用得着她的时候,鬼影子都未见到一个。”
殊不知,柳氏就在一墙之隔,捂着嘴直笑。
才刚算计了她,此时却又想着要用到她!
真当她是那么好欺负!
茅山笑道:“这下你得逞了!若是他们一家老的年轻的,腿都断了,回乡之路怕是没那么容易。”
“这才合我的心意!凭什么就想着让我受苦?”
柳氏心情大好。虽然不是摔到张婆子和杨月,但杨老头也很令人讨厌。
这一家子都令人厌恶!
张婆子好歹求了小二,请了大夫来,果然是腿摔断了!
在杨老头一阵嚎叫中,大夫给上了药,用木板子给固定了。
叮嘱了一番事宜后,收取了一两银子的诊金。
杨月气得口不择言:“这样就要收一两银子,抢钱啊?”
大夫怒极:“那就拆掉,拆掉!当真是晦气!”
他一边发火,一边真要动手去拆。
杨老头气得猛骂杨月,让她利索地把银子付了。
杨月又要出银子,又要挨骂,委委屈屈地给了银子,与张婆子一般恨声道:“柳氏那个贱人若是回来了,我必要赏她两巴掌!家里都成这样了,她一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杨健心里一阵乱跳:“此事非同寻常!柳氏,莫不是跑了?还是跟着旁人跑了?”
“不可能吧?谁会要她?”
杨月与张婆子也急了。
若是柳氏当真就此跑了,那活儿就都要落到她们身上了。
杨月环视屋里,老爹与哥哥半废了,自己挺着大肚了,老娘又年老体弱!
天哪!这是什么凄惨的现状?
难道这一大家子,都只能依靠自己了吗?
越是这样想着,嘴上越是对柳氏骂个不休。
杨健十分无奈:“这下怎么办?爹,你走路就不能稳当点?”
杨老头怒极,瞪向他们:“你们是否觉得这下我成了拖累?一群没用的废物!我不想走稳当点?这不是一出门就被滑倒了。”
张婆子觉得蹊跷,到门口仔细一看,叫了起来:“当家的,儿子,月儿,这门口被人抹了油!难怪你爹会摔倒呢。这不会是存心的吧!”
杨月也瞧清楚了,心惊肉跳的!
“咱们赶紧走,不能在这儿待着了。”
杨老头嚎叫着:“如今我都这样了,还怎么走?”
杨月不管不顾:“那你在这儿能拖得起?骨头断了起码一两个月才能行走,三四个月才算稳当。你想在这儿再待几个月?你有银子吗?你不走我自己走!”
杨老头没想到女儿竟然敢这般忤逆自己,张婆子也劝道:“当家的,这实在是没办法,咱们哪里能在这儿耗着?把银钱耗完了,再走路乞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