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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练就是五年,五个春天,五个夏天,五个秋天,五个冬天。
拓跋玉向往常一样,在林子里等着孙文玉。
可是五年从来不迟到的她,今天却破天荒的迟到了。
这使得拓跋玉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拓跋玉从清晨一直等到晚上,她也没有出现。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管家房,瘫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他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拓跋玉却惘若未闻。
过了半晌,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拓跋玉,你在里面吗?”
这个声音,让拓跋玉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连忙跑过去,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他等了一整天的孙文玉。
本来还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的拓跋玉,这一刻,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文玉,你来了。”
孙文玉强颜欢笑着说道,“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拓跋玉一拍脑门儿,连忙说道。
“我这一激动,脑袋就不好使了,赶快进来坐。”
进了屋,孙文玉坐在椅子上,喝着拓跋玉沏的茶,一言不发。
这时拓跋玉才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对,稍微斟酌了一下,问道。
“文玉,你今天怎么没过来练拳?”
孙文玉端着茶杯的手指发白,那是用力过度导致的。
“嘭”的一声,她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可那只手,依然是无比雪白。
到了这个时候,拓跋玉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拓跋玉沉声问道,“文玉,到底出了什么事?”
话一出口,孙文玉已然落泪。
眼泪扑扑漱漱地流到地上,几乎串成一根银丝线。
一根银丝线,本是眼泪变。
如果断了线,人是否会变?
蓦地,这跟银丝线断了。
孙文玉抹了抹眼睛,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要嫁人了。”
听到她这句话,拓跋玉的脑袋“轰”的一声,被炸成了粉末,只有一片空白。
拓跋玉强忍着说道,“你要嫁给谁?”
孙文玉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父亲,将我送进了北邙王宫。”
拓跋玉撕心裂肺的问道。
“你呢?”
“你自己愿意嫁给他吗?”
“嫁给一个你素未谋面的男人?”
“告诉我,文玉,你愿意吗?”
“我只想听你的答案。”
“亲口告诉我,你的选择。”
孙文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道。
“我愿意,这就是我的选择。”
拓跋玉双眼通红,嗓子嘶哑着问道。
“是不是孙峻铎逼你的?”
“他最近官路不顺,就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让你进王宫,来换取他的官路亨通,是吗?”
拓跋玉握紧双拳,就要出门,却被孙文玉给死死拉住。
她哭的梨花带雨,恳求着说道。
“拓跋玉,你千万不要去,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父亲没有逼我,也没有任何人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