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决心,把她给从床上抓了起来,往卫生间里一推,打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掬起一捧水,将一把清凉冰冷的自来水泼到了她的脸上。
钟睿瑶本来是稀里糊涂,分不清东西南北呢。
猝不及防之间,被他用水这么一刺激,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身上残存的酒意都被击退了。
晶莹的水珠从她秀美的黛眉,还有光洁紧致的面颊上纷纷滚落下来。
她讶然地看着陆淮宁,又看着镜子中那个面容姣好,惊愕无比的自己,仿佛才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身处的时间空间。
“现在,你都记起来了?”
陆淮宁冷笑着问她,慵懒而轻蔑的笑容,挂在他的嘴边上。
上午在办公室的时候,她一副骄矜轻狂的架子,搞得他连连求饶,却还是不肯罢手休战,现在这里,他已经战斗力全开,看她还敢不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使怪整蛊。
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衣襟上,一颗扣子,又一颗扣子地打开了,衣襟中雄壮紧实,如同铁板一块的胸肌现了出来。
钟睿瑶抓紧了自己的衣襟,嫌恶地看着陆淮宁。
她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回想起来了,今天上午在陆淮宁的办公室中,这个贪色的坏家伙,就厚着脸皮求自己给他生孩子,然后拉着自己的手往他的那个部位去摸。
然后,因为自己扭捏不配合,还冷嘲热讽地讽刺自己。说她笨手笨脚的,像只母猴子。想到了这里,钟睿瑶就面红耳赤,羞恼不已。
他还嫌弃流氓得不够,现在回到了家里,还要继续骚扰她?我呸,休想。
他说的话,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陆淮宁愣了,傻眼了。
他本意是打算让她清醒一下,然后,两人滚都床上,开始一番大战。
可现在的结果是,她人清醒过来了,然后那个喝醉时候,风情万种的钟睿瑶就消失不见了,换成了平素里粗鲁暴力的钟睿瑶。
更要命的是,她现在回想的片段,都是她喝醉之前的那些事情,喝醉之后,她的记忆成了一片空白。
她现在是断章取义,她喝多时候,对他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一个都没有了。
她如今倒是一副受害人的委屈架势。
“后面,我现在不想跟你说前面,后面才是我关注的重点区域。”陆淮宁出言提醒着她。
什么?
听到这里,钟睿瑶勃然而怒,陆淮宁还真是个下流种子,他想干那事就算了,还居然是关注后面,他是打算从后面来搞一发么?
这个变态。
钟睿瑶一把将陆淮宁从自己的卧室中给推了出去。
“咣当”一声,把门给反锁上。
我不管你前面后面,还是左右东西,我就是累了要睡大觉。
“你跟我说好了的,今天晚上,谁要是退缩,谁就是小狗。”
陆淮宁在外面敲门,不甘心地提醒着她,希望能唤起她脑海中的记忆。
“钟睿瑶,你说话不算数,你就是小狗,钟小狗你就是一只懒皮狗。”
陆淮宁气得半死,堵在门口,直接开始声讨钟睿瑶。
这个不能怪他嘴巴恶毒,这是两人有言在先的,要怪就怪钟睿瑶自己酒后无德,啥都敢做,啥都敢说,而酒醒过后,又什么都敢忘。
果然,他这边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从卧室里面传了动静。
有人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几步赶到了门口。
“哗啦”一声,卧室的门锁被打开了,钟睿瑶漂亮而气愤的小脸从门缝中露了出来,她咬牙切齿地问:“你说谁是癞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