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如何看待母亲如今的处境?”
沉默良久,宗政修才道:“我……不知道。”
晏玉质哑然。宗政修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道:“安国公对你我父子有大恩,只要他愿意,你依然可以做他的儿子!你也应该劝劝他,让他尽早再娶一房贤妻,生下嫡子继承国公爵位。”
父亲这样一说,玉质如释重负。他最大的担心,就是父亲会倚仗血脉迫使他改姓。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不能抛下父帅,不能抛下安国公府!
站起身,晏玉质向宗政修躬身行了一礼,郑重道谢:“多谢父亲大人!”
宗政修摇摇头,离座而起,低声道:“你身上剧毒未解,不宜妄动修为。这段时间,你不妨待在你姐姐这里,将身上毒素尽驱之后再说。等你身上的毒都解了,我带你去见各位长辈,你也可以修行宗政家世传的武道功法!”
晏玉质点头,又沉默地行了一礼,看着父亲离开。没过多久,宗政恪重新回来,见玉质神色怏怏,不由握了他的手。
看着满眼关切的姐姐,玉质想了想问:“姐姐,父亲语焉不详,对当年和这些年的过往说得不是很清楚。姐姐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一讲?”
宗政恪便拉了玉质坐下,叫人送了茶来,慢慢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末了,她特意提到在严家庄遇见的那位嬷嬷。
玉质苦涩道:“原来竟是母亲。当时,那位嬷嬷一边给我擦澡,一边流泪不止,我就觉得奇怪。”
“母亲离宫一次要冒很大的险,那次她特意去阻止我前往云杭郡。你幼时便入军营征战,想必受过不少伤。母亲看见你伤痕累累,如何不心疼?”宗政恪低声道,“所以玉质,有些事情不必介怀。你要相信,她的心里无时无刻都有你。你是父母亲最亏欠的孩子!”
玉质却摇头道:“不,姐姐,我并不觉得父母亲对我有什么亏欠。父帅对我视如己出,在我身上倾尽心血,没有丝毫保留。我虽没有母亲疼爱,但有父帅也就够了。倒是姐姐你……”
“过去的事情,不必多说。既然你心中无芥蒂,那么有时间你便入宫探一探母亲吧。她很想你。”宗政恪松了口气,笑容和暖。
晏玉质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又好奇地问:“父亲来寻姐姐,可是有事?”
宗政恪点头道:“其实主要还是来见你的。另外也的确有一桩事。慕容纯毒杀宫嫔,起因全在于那宫嫔叫出了‘红藏’之毒。但那宫嫔的父亲,其实已经被父亲所控制,父亲更是早已得到了一枚原先藏于鱼岩郡王府的‘红藏’。此番父亲过来,把那毒丸交给了我。”
玉质细细一揣摩,皱着眉问:“姐姐,我既中了毒,那母亲她?”
真是个聪明又敏感的孩子。田师傅也提过,他曾经问过他中毒的大概时间。宗政恪轻叹一声道:“不久前已经发作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