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懿听宫静的话里意思,竟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听消息。无奈他也不知其中内情,还想着从宫静处打探。他便摇头道:“本王也不知三姑娘寻夫人有何事,你只等着她找你就是了。三姑娘宅心仁厚,不会为难夫人的。”
恐怕即便知道,临淄王也不会对自己透露。宫静本来就没有抱多大希望,不过想在他面前混个脸熟,谁知日后不会有事求到他门下呢。闻言,她默默点头。
二人又寒喧两句,宫静便告辞离开。有人送来晚膳,李懿随便对付了两口,便想着寻个没人的地方进入洞天去休养。
帐外忽传熟悉的说话声音,李懿掀帐而出,看见自己那两个小童子广安与广宁在一名萧家护卫的陪同下急急赶来。两个童儿多日不见李懿,也早就听说猎场出了事,现下见他安然无恙,都齐齐欢笑起来,行礼不迭。
李懿此番出生入死,再见两个童儿也高兴,笑问了两句小愉园里众人是否安好。广安与广宁随李懿进了营帐,撇着小嘴,嫌弃地四下打量。
广安皱着小眉毛道:“老爷,咱还是回吧,这地儿是住人的么?”
广宁从小外袍的胸袋里使劲掏啊掏,一面嘟哝:“连狗也不稀得住!”
李懿轻轻一拍广宁的脑门,笑骂道:“还养得娇贵了,胡沁什么?!”
广宁终于掏出了一管手指长黑漆漆的金属长筒,双手递给李懿,低声道:“飞鹰送来的十万火急。”广安机警地将帐门关上。
李懿不由紧张起来,赶紧从金属长筒里取出一枚蜡丸,捏破蜡封,飞快地展开取出的纸条,一目三行地观看。“糟糕!”他不禁惊叫。
事情太过重大,李懿不敢隐瞒宗政恪,急忙出了营帐去寻她。被告知宗政恪正在萧鲲那儿说话,他又匆匆赶过去。
难怪,就连自己这对童儿都寻到了自己,却还没有看见阿恪那些奴婢的踪影。原来竟是被这件事给绊住了。也是,如徐氏等人,既为她的心腹侍婢,自然知道她看重祖父。
宗政恪正服侍萧鲲洗漱安寝。数日奔波疲累,又心事重重,老人家身体本就虚弱,这回被折腾得够呛,恐怕回去后又要卧床数日调养。
从前在家里时,祖父虽也年迈,身体却还好,且有任老太太和叔婶众人承欢膝下,还轮不到宗政恪亲自服侍。所以,她这还是第一次侍候长辈。只是这种事情,她前世做得多了,也就不显笨拙。
倒让萧鲲莫名伤心,直以为宗政恪苦头吃了不少。宗政恪不免又要好言好语哄一哄,正说着话呢,李懿让人在外头通传有急事。
待宗政恪出去后,李懿开门见山道:“阿恪,宗政老大人遇袭重伤,性命垂危,被我的属下送到了长善寺!”
咣啷,宗政恪手里捧着的铜盆失手掉地,眼里怒火瞬间腾腾而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