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伙人鲜衣怒马,一看就知是豪贵。百姓们多有人期盼,会有那么一个人可怜他们的遭遇,为他们讨个公道。但慕容铘慕容松几人的话,宛若一桶凉水,将他们浇得遍体寒凉。
再瞧瞧那些手执兵器、脸色不善的仆从亲卫,其中甚至还有挽弓带箭的骑兵,百姓们畏怯不已,慢慢向后退。慕容铘几人便相视而笑,缓缓策马上前,逼迫百姓们更加往后路退缩。
忽然一声暴喝,好似雷霆一般炸响在天际:“放屁!”
宗政恪抬眸瞧去,只见晏玉质脸庞涨得痛红,提马鞭指指慕容松兄弟,又指指慕容铘,咬牙切齿狠声道:“没心肝的东西!这些都是我天幸国的子民,你们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拍马冲到百姓们身前,晏玉质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安国公世子晏玉质。父老们有何等冤屈,那些冷心冷肺的东西不管,我来管!大家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本郡太守!徜若太守不理,我护送你们上京告御状!如果要打板子,我来承接!”
众百姓蓦然暴发巨大呼喊声,泪流满面地跪倒在地冲晏玉质磕头。少年郎的脸庞更加红了,急令飞豹骑将百姓们扶起,让众骑护住他们,跟在他身后重返北城门。
宗政恪默默目送晏玉质远去,忽然心头涌上细细暖流。这世间,到底还有人的心是干净的。
汹涌的人流瞬间便冲垮了这支游猎队伍,慕容铘几人狼狈不堪地避到道边,给后面赶到的越来越多的百姓让路。他们脸色铁青,心情都很不美妙。
倒不是区区一次游猎泡了汤,而是他们深知这段时间鱼川亲王被那些御史弹劾得不轻。如今这么多百姓进城来告状。毫无疑问传到京里,鱼川亲王的罪名又多一重。
慕容松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再抹一把脸上的灰尘,气咻咻道:“猎个屁!还是快点回去报信为妙。”慕容铘几人便点头,也不和裴家人打招呼,径自夺路狂奔。
等大队百姓进了城,这通往北山的官道便只剩下裴家和宗政两家的人马。两位郡主的马车方才都被慕容松给一并裹挟走了。也不管南城郡主还在车上。
宗政恪低叹一声。吩咐道:“咱们也回去吧。”又安抚明月,“别伤心啊,下回再带你出来玩儿。”
明月睁着大眼睛。哇一声惊叹,然后托腮道:“世子爷好威风啊!没想到,他年纪这般小,却能干这么大的事儿。”
宗政恪失笑。拧明月的脸蛋道:“那你要不要去瞧瞧世子都做了什么事儿?”
明月便连连点头,但同样被带出来的明心横一眼过来。她立时又蔫了,只眼睛还亮闪闪的,好看极了。
宗政恪便道:“明心,安排人去打听一下。”明心点头应了。
马车行进起来。一时进了城。宗政恪让明心下去和裴君绍说了一声,她打道回府。不用问也知,裴君绍必然也要回府与大长公主商议。如何应对这番变故。毕竟大长公主也是清河府的蕃主,清河府有无百姓生事。关乎大长公主的名声。
回到清漪楼,徐氏便来禀报,萧十六少爷着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老太爷吩咐都抬到了清漪楼里。另外,十六少已被老太爷留下用午膳。此时姑娘去而复返,老太爷的意思是那就趁着午膳给十六少接个风。
晏玉质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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