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后,没有告诉大师兄,我也没住在四方居,而是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里有不少来往的商贾,可唯独没见到红巾军,曾经濠州还不是大师兄管的时候,士诚也来过濠州,那时候的红巾军在城里横行霸道,各大客栈、餐馆,都少不了他们的影子,他们在里面喝酒吃肉,走的时候还不会结账,那些小二和掌柜都不敢说什么,其实这也正常,在江南一带,我下面也有不少的士兵会这样做,为这事,我也惩罚过不少的人。可这样的事情始终无法真正的杜绝。”
“但是这一次来,却再也没见到这样的情况,我本以为是巧合,于是便去其他的餐馆走了一圈,发现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偶尔有几个红巾军在外吃东西,也没见大声喧哗,走时都有付账,哪怕是那些掌柜的再三推辞,那些红巾军也依然要将钱付了,还说若是不付钱,给大元帅知道了,他们会受罚的。”
“我一时好奇,是怎样的惩罚可以让这些红巾军这么老实?便上前去搭讪,哪知他们告诉我,这样的事被知道了,就再也当不成兵了。”
“我还以为是用了怎样的刑罚呢,便问他们,当兵有什么好的,整天把头悬在裤腰上过日子,军饷又不高。本来很多当兵的就是为了借此身份在外面作威作福,而没了这样的特权,当兵还有什么吸引力呢?他们个个都身强体壮,自己回乡种地日子虽清苦,可至少没当兵的危险大啊。”
“他们没有给我解释太多,就说,这辈子能在大元帅手下当兵,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今日一大早我就去了大师兄那里,见到大师兄军营里的操练十分辛苦,我更是疑虑重重。”
“中午我没吃饭,下午饿了本想着出去吃点东西,正好遇到了几个红巾军回乡探亲,我又上前去询问他们的大元帅有何等的魄力让他们如此信服,哪知旁边的百姓们听去了我的话,便笑我定是外乡来的,这一聊,我才知道,除了这些当兵的,就是这些老百姓也对大师兄交口称赞,说自从大师兄管理濠州城以来,大家的日子和以前几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我见那些老百姓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并不似过了好日子一般。”
“我当时十分的不服气,我张士诚在江南一带也算有些名声,我每月都会开仓放粮让老百姓能吃上一口饱饭,老百姓虽也大多都拥戴我,可却不似濠州城这般,他们似乎是被大师兄下了蛊一般,将大师兄奉作了神明。”
“而且听闻濠州城曾经不是大师兄管的时候,师父还经常施粥,而自从大师兄成了这濠州城的大元帅,师父却一次粥都没施过了。”
“在我的追问下,我才知道,原来大师兄是直接让屯田卫的人手把手教授百姓种植杂交水稻,还会分发种子给百姓们。在百姓们的水稻收成之前,每月还可在大师兄处借粮,等到水稻成熟后,再归还上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