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哪有人会天天吃桂花糕。”安宁觉得他就是在糊弄自己,可还是忍不住笑了。
怎么那么幼稚的话也说得出口。
“你的意思是不给吃也愿意?”荀域嘴角一扬,似是高兴坏了,也不再给她机会再说话。
戚安宁就是块香香甜甜的桂花糕,又软又糯,比什么珍馐都可口。
门口这时忽然传来田心的声音,荀域骂了一句有点儿像是被抢了肉的饿狼一样,安宁顺势推开他,不厚道地捂着嘴笑了。
“什么事!”掀开床幔,荀域瞪了田心一眼,只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胖胖的内侍官无奈,委屈地回着,“陛下,华美人求见。”
回头看了下安宁,见她哼了一声,作势要走。
荀域一把把人按住,他好不容易熬到她不这么抵触了,可不想轻易再放走。
“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说么,你就不会把人打发了?!”越说越生气,就差拿鞋扔他了。
“奴才说了,可是华美人不听,执意跪在外面,哭着说您不见她,她就不起来了。”
“她威胁朕?”
安宁懒得听他们这样讨价还价,直接起身道,“陛下不用做戏给我看,是忘了应下人家了,还是仗着自己年轻,叫人夸您身体好啊?”
被她噎得说不出话,荀域冤枉死了,简直就是百口莫辩。
“人渣。”
安宁看了一眼傻望着她的田心,没好气地骂到,“看什么看,还不去把人请进来,大冷天的再冻着。”
说完就绕到一边儿,月华进来时没看见她,哭哭啼啼扑向荀域,剜了男人一眼之后,安宁转头就走。
她堂堂一个嫡公主,做人妾室也就罢了,大半夜的居然还被别的嫔妃挤走。
一连几日,荀域都没有腾出空来去看她,他打发了厉雨去道歉,那些话被对方面无表情地复述了一遍,只叫安宁更觉得他没有诚意。一生气就把他赢来的钱克扣了三分之一,她不止想要利息,连本金都霸占了。
现在只要等着上元节的时候韩卿进宫就好了,她记得从前这个时候,那女子入宫被人欺负,是自己帮她解围的,若重来一次还是如此,那叫她帮着存个钱应该不难吧。
十五的宫宴刚开始没多久,安宁就去了偏殿等着酒醉的康卿来更衣,她好英雄救美。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对方人影,倒是等来了从前欺负她的那两个,韩昭叔父家的女儿韩月鸾,还有她的手帕交,御史中丞家的女儿,杜澄澄。
韩昭的父亲没被有立下军功的时候,韩家几房都住在乡下老家,后来韩隐在西凉立功,又娶了荀域的姑姑,便把家里人都接到京都来了。韩月鸾托了伯父的福,从一个野丫头成了京都贵女,极是爱慕虚荣,根本没几个人愿意跟她一起玩儿,偏偏杜澄澄爱慕韩昭,所以才上赶着巴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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