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打的奄奄一息拖到兰氏面前,已经只剩出的气儿了。
兰氏仔细的看着那和尚,愣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赵氏道:“这和尚,似乎不是刚才的疯癫和尚?”
赵氏也不明白,问和尚道:“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和尚认出了赵氏,委屈道:“小的是老夫人您找来的啊,您说让小的在老太夫人寿宴上指出白少爷与凌大小姐是天生的一对儿。小的只是路上遇到个贼耽误了一会儿。”可也不至于将人打的半死吧。
赵氏和兰氏面面相觑,一旁的程氏则道:“老太夫人,看来这中间有误会,这和尚才是赵老夫人请来的,那疯癫和尚,怕是不请自来。”
兰氏心突突的跳,疯癫和尚的话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越想头越疼,对赵氏致歉:“今日怕是要招待不周了,府上刚才出了些事我还要处理,改日定当登门请罪。”
赵氏连连摆手,知她在意那疯癫和尚的话,宽慰道:“疯言疯语不可尽信,凌氏是百年大族,北秦上下谁家能比,你也莫要担心。”
兰氏感激,亲自将赵氏送上马车。
*
宫云瑞失手而归,气恼不已,将自己关在屋内回忆事件的整个过程,从始到终凌依的异常,他似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邹氏打的算盘他大概能猜出来,让赵婆子去套李婆子的话,恐怕就是为了将凌依与他凑在一起,可嫡女与次子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想了那么一损招,既能达到目的,又能让凌依身败名裂。
宫云瑞只是将计就计罢了,顺着邹氏的路走,关键时刻推上一把,他本以为,这是迎娶凌依简单快捷的办法。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凌依不仅知道此事,还能来一招釜底抽薪,宁愿终身不嫁也不愿嫁给自己,那前面几次的亲近莫非也是刻意?
宫云瑞何时在女人面前吃过这种亏了,更何况是凌依这样的他以为可以手到擒来的人,他越想越不甘心。
“江燕---”
满江燕从房梁上跳下来:“公子-”
宫云瑞把玩着手里珠子,缓缓道:“我要你从现在开始,盯着凌府的大小姐,她的所有动向我都要知道。”
满江燕表情一僵,“属下是负责保护公子的安危。”
“暂时不需要。”语气中透着不容反抗的冷意。
满江燕沉默片刻,“属下遵命。”一闪身跳上房梁,直接掀瓦出去。
凌依刚刚躺下,房顶上一声轻微声响,本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偏织扇这方面又很警觉,当即就悄声来到凌依床边。
“大小姐,半夜里突然来了只野猫,未免扰您清梦,婢子这就去撵走。”
凌依拉了拉她,笑道:“猫儿可爱至极,肯定是喜欢我这儿的景,留着罢,不用去管。”
“可是----”织扇还要再说,见凌依冲她摇头,知道后者有自己的打算,遂只能作罢,“那婢子先退下了。”
凌依望着头顶的帐幔,她将来要走的路还很长,也并不简单,院里难免频频出现野猫,看来她该好好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免得猫啊狗的什么都往屋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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