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都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阿年真棒。”说着就收将合同收好,一把揽过了薛傅年肩头,拉着薛傅年就走。
薛傅年这才回过神来,季允不应该这个时候在这里来着:“姐姐怎么会在这儿?合同都谈好了?”
“没有,谈崩了。”季允说得轻描淡写,倒是薛傅年有些吃惊了起来,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季允,毕竟在薛傅年看来,季允还没有将合同谈崩过的。
看着薛傅年瞪大了眼睛,季允就是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揉了揉薛傅年的脑袋:“行啦,人家背后玩阴的,我又没做准备。”
薛傅年听完就是沉默了起来,她明白季允话里的意思,也不再开口,只由着季允带着自己一起出去了,等到了酒店后薛傅年开始收拾东西,季允侧头看着她忙上忙下的,微微倾身拉住了薛傅年的手腕。
“阿年,有件事我还一直没有告诉你。”
薛傅年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季允那严肃的脸,眉角微微皱起,让薛傅年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抚平了眉头。
季允抬头,轻轻地拉住了薛傅年来轻抚的手,握在手中细细地把玩着,然后这才抬起头来。
“阿年眼睛好了后,狗子就应该要被送走了。”
原本薛傅年还以后季允会在担心着全同的事,明明还想要安慰季允说没有关系的,可现在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季允,好似不明白刚刚她在说些什么似的。
看着薛傅年那呆滞的模样,季允就是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来。
“阿年你也是知道的,狗子跟其他的狗不一样,它是导盲犬,你现在眼睛好了,咱们得把它送回去,让它去照顾更多的,像你一样,需要它的人。”
季允边说边仔细地打量着薛傅年的神色,看着她那越来越白的肤色,也是有些不忍心了起来。
自打薛傅年眼睛好起来的那一天开始,季允就一直憋着这些话没有告诉过薛傅年。
因为狗子不一样,不在于它仅仅只是一只导盲犬,更多的,还在于对于薛傅年来说,狗子是她黑暗之中的信任,像家人一样,给了她安全感,陪着她走了很多她自己不敢去行走的路。
这份陪伴,就是季允也不敢保证,她可以像狗子一样完完整整地给予薛傅年。
见薛傅年没有开口,季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只轻轻地拍着薛傅年的手背,示意她先不要担心,可最后话到了嘴角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只剩下了静静的陪伴罢了。
薛傅年什么也没说,松开了季允的手,还是像先前一样,忙前忙后迅速收拾着东西,收到后面竟是默默地落下了泪来。
季允摇了摇头,她何尝不知道薛傅年是舍不得的,只得上前揽住了薛傅年的肩头,轻轻地拍顺着,想要以此来安抚她。
可哪知越是安抚,薛傅年竟是越发大声地哭了起来。
吓得季允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说起来这还是季允第二次看到薛傅年这么大声地笑出来,第一次她是在病房外面,那时候的薛傅年得知父母去世,茫茫大千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加之失明,这才让好在没有人的时候大声地哭出来,表达了自己的崩溃心情。
可现在?
季允觉得自己此时应该是不是笑?毕竟像薛傅年这么好强的人,能当着自己的面哭应该是自己的荣幸。
可此时的季允却是笑不出来,只得抱着薛傅年静静地安慰着,却是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可是下一任主人要是欺负狗子怎么办,我们又不在,狗子又那么乖,肯定是要受欺负的!”薛傅年说得有些哽咽,听到季允耳里却是挑了挑眉,像狗子那贼得跟只狐狸似的东西,能受欺负吗?
那为什么季允那么想欺负它可就是从来没有得手过?
看着薛傅年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季允就是低头,轻轻吻上了薛傅年的眼睛,将薛傅年脸上的泪都轻轻地吻了去。
“没事,阿年想狗子了,咱们就抽时间去看看狗子,它要是受了欺负了,咱们拼了拿也得把它带回来,可好?”
最后的“可好”,没有得到薛傅年的回答,季允抱着薛傅年,轻轻地拍着,安慰着。
“我要回去看狗子。”
季允眉头抽了抽,这就是有了狗子不要她。
可最后,还是依了薛傅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