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爷子,老爷子,您老先别光顾着高兴啊,你看看我这是怎么了,动都动不了,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老头子眼皮抬都不抬,哈哈笑道:“屁,你小子真是走运,内丹已经凝实了,该是元婴出世的时候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坐着,等着挨劫雷一顿狠劈就成了。”
这什么馊主意?唯山翻了翻白眼,感情小爷是这么喜欢遭雷劈的吗?不过这当口,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老头子的话呗,不就是挨个雷劈吗,又不是没挨过。等以后出去了,还能给老和尚他们吹嘘吹嘘。
当下便乖乖坐好,瞅了瞅头上的宝塔,心里便是安了几分。老头子又阴森森的笑道:“鬼谷子真是看重你小子,居然降了天劫雷下来,哈哈,人间圣人飞升才有的就这么便宜你了,你不过是成为了准圣,他还真是客气啊。”话到最后,已是咬牙说出。
岂止是看重,鬼谷子此刻恨不得生生的将唯山嚼碎咽下肚中才能消解心头之恨。
亿万年前,自己和风隐名,趁着龙汉大劫才渐渐摆脱了鸿钧的控制,瓜分了紫霄宫,更是掌控了劫雷,修仙之士渡劫自此由自己掌握。
这亿万年下来,自己为了紫霄宫正殿的那处宝座可谓是谋划良久,挑动三次大劫,勾结如来,投靠无天,联合风隐名逼走鸿钧,覆灭了神界天庭。终于,那个位子已是离得自己那么近了,却终究没有踏踏实实的坐下。他太不放心鸿钧这位本尊了,实在是猜不透他留下了什么后手来对付自己。现在,终于是看明白了,居然是分半了自己掌控的劫雷,这无异于抽掉了自己的肋骨。
“哼,做梦。老夫虽然不知你是何人,所在何处,也要让你灰飞烟灭。鸿钧啊鸿钧,你就乖乖打你的鱼,修你的道吧,这三界我来替你掌控。”一身宽大的黑色道袍无风自动,三绺长须威风凛凛,这鬼谷子的面孔被一层黑漆漆的雾所笼罩,看不清究竟。只见他桀桀的笑道:“哈哈哈哈,老夫让你尝尝这天劫雷的滋味,想替鸿钧出头,你也是活到头了。这三界,从来都只是他的一盘棋!”
鬼谷子却是猜错了,唯山可从没想过要为鸿钧出头这回事。鸿钧或许真的在下一盘大棋,只是唯山从来没有做棋子的打算。端坐于塔下的他向盘古喊道:“老爷子,这天劫雷威力如何?“盘古摸摸自己那乱糟糟的胡子,呵呵笑道:“老头子可不是吓唬你,这天劫雷乃是烛龙所化,至邪至阴,威力无比。从来都是修仙之人为之恐惧的一次大劫,能过此劫者,十不存一。
这天道劫只在人族圣人成神界真仙,以及神界大罗金仙斩尸成圣时才会出现,不然你以为,为何这人界为何难以飞升仙界,仙界大神为何难以成圣?”
见唯山有些吓到了,又大喘气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小子比别家幸运的多吗?呵呵,你头上的那宝塔名叫万物长生塔,有七十二层之高。你小子别不信,你以为只有太上那小子有宝塔伴生吗?老头子也有,这塔便是真正的鸿蒙圣宝,比太上的玄黄宝塔还珍贵,老头子留着没用,便宜你小子了。”
这话唯山就不乐意了,他可是记得清楚,这塔原来是黑色的,是自己得到《万仙图》的指示从斗宿池里打捞上来的,为了打捞他,自家的张德福还当了回肉垫呢,所以可不是你送我的,这本来就是我的。
盘古听得一脸的惊讶,眼睛瞪得贼大,半晌拍拍手,哈哈大笑道:“成了,是当帝王的料,脸厚心黑,敢打劫老头子,你是第一个,有种。。”
唯山客气的拱拱手,依旧一脸的讨饶,为了宝物,和盘古翻脸那是一码事。这会儿还不得靠他救救自己嘛。
盘古喝了一口酒,慢悠悠说道:“这宝塔里有十二块祖巫灵石,是当年我特意留下镇塔的,你小子一定是听过十二祖巫吧,这烛龙不是别个,便是那十二祖巫之一的烛九阴是也。待会那天雷劫快完的的时候,那烛龙会及其衰弱,你大可趁机收了烛龙,点活烛九阴灵石。”
这一番话让唯山大开眼界。昔年盘古涅槃,清气上升而成三清,是为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浊气下沉,集天地混沌五行成灵,是为上古巫族一派,化身有十二祖巫。是以十二祖巫以及三清皆乃盘古化身也。
这十二祖巫中有一祖巫,名曰: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掌管日月运转。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神魔异志》中记载: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龙。这烛龙原来便是祖巫烛九阴的法身。
轰隆一声,天上的雷声越来越近。老头子喊道:“小子,别慌,稳住了,有长生塔在,你小子绝对是性命无忧。”话音刚落,又是轰隆一声,无数道红色的雷光直直的打向了玄武图案。
玄武图案边,老和尚,葛玄,紫烟,落海棠等人已是大惊失色,天劫雷出现了,这该是怎样的情况?陛下渡劫了,定是修为长进了。只是天道降下天劫雷,难不成陛下的修为直接跨过了圣人要白日飞升吗?这会儿却不能细想,那雷光已越来越近了。
落海棠一把握着紫烟的胳膊,花容失色,颤抖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快想办法啊,这可是天劫雷,陛下硬撑绝对是抗不过的。”
哪里还有时间,劫雷准准的砸到了玄武图案上,血红色的光波直接轰飞了众人。那劫雷却不停息,穿过了图案,稳稳地落在了长生塔上。
呲呲,电光闪耀,红色的光芒大部分被吸收进了长生塔,塔内一颗巨大的刻着日月的石头渐渐闪着亮光,石头上的日月越发的闪亮,竟像是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