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漫天繁星像打碎的碎钻洒在了湖面上,安谧沉静,傅景初站在庭院里,看着满天的星空,傅景初有些恍惚,夜幕低垂,仿佛伸出手就能触摸到那绸缎般的夜空。
傅景初有些迷茫,似乎曾经往昔也见过这样美丽的星空。
“阿初?”傅承曦走进庭院的时候,就见他家阿初一脸迷茫又怔愣的凝望着星空,在夜风吹拂下,他家阿初衣袂飘飘,他竟猛地生出一种恐惧,仿佛下一秒,他的阿初就会消失在他眼前,便急急的出声唤道,加快脚步走到了他家阿初的身侧。
傅景初回过神,看向傅承曦,露出浅浅的笑容,“子晦,你回来啦?”
傅承曦拥着傅景初,紧紧的,低声问道,“刚刚阿初在想什么?”
傅景初一愣,随即摇头,“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星空好漂亮。”说罢,傅景初抬头望着星空,想到梦境里,老祖宗林福宁给他演示的祈福舞,兴致也来了,便转身看向傅承曦,笑眯眯道,“子晦,我给你看看祈福舞。”
说罢,傅景初便抽出袖子里今晚刚刚完成的白色底面墨色扇柄,这扇子是为了明日的成年礼所特意准备的,胡大说,林家嫡系花娃子的成年礼都得跳一段祈福舞,而这祈福舞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是检验林家嫡系花娃子是否血脉纯正的重要仪式。因为真正的林家嫡系花娃子自然能够从梦境里学会祈福舞,并能够达到那种玄妙的引导天地灵气的效果。
——嗯,太过玄妙的东西,傅景初是不怎么把它当一回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成年礼。至于是否是林家血脉,呵呵,他不需要对任何人证明。
傅承曦松开了手,看着傅景初慢步走到庭院中央,庭院里的小兽兽们似乎察觉到了傅景初要做什么,都颇具灵性的自动散开了。
月色下,傅景初站在庭院里,挺拔毓秀,仿若松竹,他缓缓抬手,轻轻一扬,扇子啪的一下打开,转动,挥扇,长臂舒展,仰头,微笑,恬淡气息犹若流水,缓缓的在人影和扇子之间流动,月华似绸缎,缓缓披落在那舞动的人身上,而似乎就在这瞬间,甘甜味道,仿佛在沙漠徒步行走的时候所遇见的那甘泉一样,充满了心田!
傅承曦暗红色的目光里难掩震惊和痴迷,他不由得朝傅景初伸出了手,那在天地间舞动的人,那瞬间洗涤了他一身戾气,平息了他的躁动心灵的舞动,那已经结束了挥扇舞动,笑吟吟的看着他的人,是属于他的!
——只属于他的!
傅承曦猛地大步上前,一把将傅景初紧紧的锁住!
“你是我的!”傅承曦哑声的一字一顿的说着。
傅景初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带着些许尴尬的慢慢的舒展怀抱,回抱住傅承曦,轻声说着,“子晦,我们就要成婚了啊。”
成婚后,你我就都是彼此的了。不是吗?
傅承曦有些惊慌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听过林福宁和齐明远的故事,从景初那里,他知道,齐明远是和林福宁青梅竹马,齐明远舍弃了皇位之尊,苦苦追求,才终于和林福宁一起。
齐明远是精明的,也是强势的,齐明远拥有他所没有的自信和不顾一切的决然。
他有着梦境的记忆,他害怕,他不自信,梦境里那个没了行走能力的傅承曦是偏执和暴躁的,这份偏执和暴躁伤害了梦境里的阿初,他害怕,他会不会也在现实里这样的伤害了阿初?
所以,他不自信。
阿初如今在他怀里,可是他还是会忍不住惶恐忍不住害怕。
“子晦,待明日成年礼后,我们就可以准备我们的婚事了。”傅景初慢慢的从傅承曦怀里抬头,看着傅承曦,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带着些许不自在的害羞。
傅承曦深深的看着傅景初,慢慢的点头,“对,那时候,阿初和我就再也不能分离。”
——谁也不能将他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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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星殿府外的对面的巷道里,国师无尘老道仰头看着那星殿府的上空,喃喃说道,“等了千年啊……终于来到了……龙唐……何去何从……”
“国师无尘。”无尘老道身后突然响起低沉淡漠的声音。
无尘老道一愣,随即转身,长长的巷道淹没在黑暗里,月光洒下的光辉也半是隐没在黑暗里,透出了几分阴暗晦涩,在这样的巷道里,有一人慢慢的朝他走来,步伐散漫,却是不偏不倚,隐藏在黑暗里的身影带着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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