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君皇扶起陈皇后后,就引着陈皇后,来到地榻上坐下,一边慢慢的说着,“然儿可听闻子晦那小混账的事?”
陈皇后微微点头,抬眼看向君皇,轻淡一笑,“说来,臣妾倒是想和陛下讨个恩旨。”
君皇挑眉,看向陈皇后,“然儿想讨个什么恩旨?”
“臣妾想在宫中召见子晦的那位未婚妻……”陈皇后轻笑说着。
君皇皱起眉头,半晌,才看向陈皇后,迟疑问道,“然儿难道就不生气吗?”
陈皇后摇头,轻声说道,“臣妾并不觉得生气,毕竟此事,是子晦自己的选择,我相信子晦,他选择的人,也应该是有过人之处,所以……陛下,可否让臣妾召见那位未婚妻?”
君皇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点头,“罢了,既然然儿想见,那就见吧。”说罢这话,君皇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佑瑞身体尚未痊愈,我已经让他去京郊宁园休养,然儿代替朕去看看佑瑞,顺便也就在宁园召见那人好了。”
陈皇后垂眼恭敬应下,心里有些欢喜,如此,就可见到老太君所赞不绝口的人了。
君皇又饮了一杯茶,眉头还是紧皱着,陈皇后收敛心神,看着君皇,轻声问道,“陛下为何心烦?可愿说与臣妾听听?”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母后越来越固执了。”君皇叹息说着,又苦笑摇头,看向陈皇后,“然儿,母后为我受了太多苦楚,她现在又和老太君吵架,心情甚为烦闷。虽然母后一直对你不是很亲热,可是母后对你是喜欢的,你有空,多去看看母后,可好?”
陈皇后听着,垂眼点头。
对君皇没有说出来的话语,她心里头自然明白,太后,岂止是固执?太后心里似乎埋藏着很多怨念一样,平时还好,可若是扯到老太君,说到当年旧事,或者提及了子晦……就会很不一样了。
其中的缘故,她也隐隐有所猜测,定是和当年夺嫡有关。
只是当年夺嫡,如今早已没有人提及,而知道的那些人,大多死去,除了如同老太君和卢老国公这般的老前辈,而就算是这些老前辈,也保持着沉默。
她当年还算年幼,记忆也不多,唯有记得,曾经京都下了整整七天的雪,大雪覆盖了整个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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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星殿府里。
傅景初跪在傅老太君跟前,低头沉默着。
老太君神色缄默,眉眼间却又有悲伤和哀苦。
过了许久,傅景初才慢慢的抬头,看向老太君,神色间有些哀求,“……景初所求有为难之处,请老祖宗谅解,只是,事关景初身世,求老祖宗看在我那苦命的娘亲份上,将我外祖父一事告知可好?”
老太君看着傅景初,慢慢的摇头,声音喑哑,“我曾经答应了我那老朋友,哪怕有朝一日,他的后人跪在我的跟前恳求于我,也不可告知。”
傅景初不解,他困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景初啊……我那老朋友是个奇人,他所预料之事总能实现,他智谋深远,非是凡夫俗子,他这般说了,定然是有他的缘由,你就莫要再问了。”老太君说着,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搀扶起傅景初,“起来,你一路辛苦,该好好休息才是。你要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许你再有这般的空闲了。”
傅景初抿着唇,在老太君的搀扶下,他不得不站起,心里不不愿意,可老太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逼问。只是念及老太君刚刚因着自己跪求的时候,眉眼闪过的悲伤和凄苦,他也不忍心再逼问这位半生凄苦,半生颠簸的老人了。
“老祖宗,您不责罚我和姐姐吗?”傅景初转开了话题。
傅老太君一听,眉眼松开了,笑了起来,笑容带着几分嗔怒又有几分高兴,“责罚什么?你和你姐姐平平安安回来啦,就比什么都强,你可不知道,我呀,都快要被小五五给折腾得头痛了。”说到此处,老太君又很高兴的说着,“不过,他倒是个聪明的孩子,嗯,以后肯定比他娘强!”
傅景初也笑开了,笑眯眯的说着,“小五五的脾气不随姐姐,这可真是好事。”
“哎,红苏呀,就是倔!也笨!”傅老太君说着,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也不想想,那四殿下可会这般轻易放弃?男人哎,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除非红苏这会儿有个良人,立马嫁了,或许就能平息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