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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手,快想法子脱身。”
这可不是玩笑的时候,那边安北候回过神已经捂脸哭着叫嚣了,后面的世家公子哥姐儿们,也是摩拳擦掌,就等着放马过来。
卫明贞挑着薄唇一笑,握着白萝手背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白萝的手腕,便松开了说道:“走吧。”
“……啊?”
不得不说,曾经的公主殿下,如今的太子殿下,办事就是那么的稳准狠!
好似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就带着白萝打马离去了,训练有素的侍卫紧跟,徒留下一众傻了眼的人,连手都不挥,就潇洒的走远。
“我去!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本侯爷不会放过她们的!死都不会……嘶,好疼!”
完全被当做局外人的白瑾,就此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很快没了踪影的那群人,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且说白萝这边,又进了一处山涧,已是笑开怀,多了卫明贞的放纵,别说有多舒心了,很快便忘了方才那茬。不过,唯独想起白瑾来,白萝还是有些小小过意不去,毕竟那也是她阿姐的议亲对象。
“小姐,那侯爷长的是好看,可心不行,你说大小姐真会看上他?”
对于白瑾那人,白小朵实在是看不清,也道不明,看向白萝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迟疑探究。自然,白萝也算不准,有些时候,利益终究是大于心。
“谁知道呢。”
和白萝训的人一样,卫明贞的侍卫也喜欢野炊,片刻功夫就在阴暗山涧中准备妥当,处理着方才打来的猎物。
瞧着身侧卫明贞的面色突然有些泛白,白萝就从荷包里拿了小玉瓶出来,接过南夜手中的紫砂盏,就给卫明贞喂了些水,又倒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子。
“殿下吃这个看看吧,定是方才骑马太累了,歇歇。”
说罢,看着卫明贞闭目吃下了药丸,想了又想,白萝便探手过去,抓起卫明贞冰冷的右手来,三指扶脉,静静一切,蓦然美目中多了几分惊讶。
还未再细扶,她的手便被卫明贞挥开了,仓促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冰冷异常的凤眸。那一刹那,白萝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渗得慌。
她刚刚摸到的是什么脉……
南夜只看了看有些愣怔的白萝,便掏出了袖中的绢子,替卫明贞擦拭额间冷汗,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笑,说道:“主子她从来就身子不好,小白殿下且多见谅。”
喉头发紧的白萝只点了点头,也不敢再细看,就一把抓住了白小朵的手臂,胡乱说道:“我有些内急,你先伺候着,我去去就回。”
不明所以的白小朵被白萝拽着离开了,卫明贞睁开了眼睛,瞧着那甚是滑稽的慌乱身影,黑幽幽的眼瞳中,多了一抹凄凉。
“她发现了吧。”
聪明如南夜,收了绢子,顺手替他家主子理了理衣袖,也不觉哪里不好,便笑道:“不好吗?这样不就能记起主子来了,想来也不会跟小时候一样怕了。”
记起?在这个时间段里,这个词不是很好的出现,可能此前,卫明贞还希望白萝能记起什么来,但绝不是因为这个小提示,她大概会怕,也可能会想着逃离吧?
不,她不会让她走的,永远都不会了。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殿下得了什么大病?”
没了内力,白萝一口气拉着白小朵跑这么远,早就气喘吁吁了,确定这里安全了,方才靠着百年树干吐了口浊气,断续说道:“不,不是病,更,更恐怖的。”
“恐怖?小姐你莫要大白日吓的我!”
随手摘过一张大树叶子,白萝边扇边说道:“我刚刚拿她脉时,居然发现……”
“阿萝?”
陡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了白萝要说的话,两人俱是一惊,往右后方一看,竟是一袭湖蓝短衫的白瑾,身后跟着几个带刀侍卫。
“阿姐!”
对于这个很巧的偶遇,白萝倒也没表现过多的惊讶,轻巧的唤了白瑾一声。
从来诸事都能了然于胸的白瑾,温和笑着走了过来,挥退了侍卫,只紧紧的看着白萝,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阿萝方才不唤我,也是对的,玩的可开心?”
白瑾的几句话,便说在了点上,将方才的不愉带了过去,促使白萝也没了戒备心思,俩姐妹就说起话儿来。
“阿姐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