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从早晨开始,就不和任何人说话了,她要让自己完全进入柏小雅的状态。在这场戏之前,柏小雅受尽欺凌,意外怀-孕后也在薛东的拳脚之下流了产,薛东知道后追悔莫及,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痛改前非,他根本没办法克服自己精神上的疾病。柏小雅试过逃跑,但两次都被薛东抓了回来,然后又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她试过向邻居求助,但邻居也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是一场夜戏,柏小雅包了茴香肉馅的饺子,两个人刚开始吃,薛东就拍了桌子:“你是想烫死我吗?”
“刚出锅的饺子,难免有点热,我来帮你凉一凉。”她开始用筷子把薛东面前的那盘饺子夹到空盘子里,然后再一个个夹回去,她拿着筷子的小手在轻轻地颤抖,前几天她的胳膊被他打伤,还没有好,更何况,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她都很恐惧,这种恐惧已经令她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毫无神采的女人。
“你哆嗦什么?”薛东抬起眼眸,冷冷地看着她。
“天有点冷。”小雅如是说道。
“天冷还不多穿点?”薛东的声音抬高了八度,“你是嫌我不给你买衣服吗?”
“不是……”小雅站起身来,“我去加个马甲。”
“吃着一半饭,你说走就走?”薛东瞪圆了眼睛。
小雅站在原地,眼中噙满泪水,但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连哭,她都不敢。
“你又想逃跑是不是?你跑得了吗?我连班都不上了,就是要****夜夜地盯着你!”薛东恶形恶状地说,“都是因为你这个不懂事的女人,我们就要坐吃山空了!”
“我不会走的,薛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走了。”小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的眼泪也都是假的!”薛东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人了吗?你天天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你是看上306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卫新了吧?”
“没有……哪个是卫新?我根本不知道……”又被罗织了莫须有的罪名,小雅满腹委屈。她经常在窗口发愣,不过是向往外面的自由,她不想再当笼中鸟了!
“你还装?你他-妈-的天天给我戴-绿-帽-子,你是盼着我死吗?我死了你就可以去和小白-脸鬼-混!”这样说着,薛东就一把掀翻了桌子,碗碟跌碎一地,饺子到处乱飞。柏小雅却根本没有躲闪,任凭打翻的醋汁泼了一身。
他们就这样在屋内对峙,他凶悍,她弱小,他像发狂的困兽,她像无辜的猎物。
无助的泪水沿着柏小雅的脸颊滑落,她蹲下身子,开始把碎瓷一块一块地收集起来,一个不小心,其中的一块瓷片割破了她的手指,但她也并不觉得疼痛,她的身上新伤叠着旧伤,早就疼麻木了,她在这里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该如何结束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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