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指了指正准备离开的孔缺,说:“就是这个年轻人。”
郑杏春顺着老人的手望去,目光落在孔缺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孔缺见郑杏春重新给老人开了方子,知道这次不会再出错了,于是准备离去,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
“年轻人,请留步。”
孔缺回过头,见那位给他抓药的老者正笑眯眯地向他走来,于是问道:“老人家,您是在叫我吗?”
老者点点头,说:“没错,年轻人,可否楼上说话?”
“不知老人家有事吗?”孔缺有些不解地问。
“喝杯茶,聊聊岐黄之术,小兄弟能否给我老人家一个面子?”老者不急不缓地说。
孔缺略一沉思,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
一直向这边观望的郑杏春看到孔缺和老者上了二楼,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二楼的一间装修的十分古朴的办公室里,老者笑着一伸手,说:“小兄弟请坐。”
“您先请。”孔缺十分客气地说。
老者微微点点头,在一把藤椅上坐下,然后又伸手示意孔缺坐下。
等孔缺在他旁边的一把藤椅上坐下之后,老者呵呵一笑,说:“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精通岐黄之术,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孔缺心中一凛,暗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懂医术的?难道刚才我跟那位老人家说的话,被他听到,从而猜测出来的?
“小兄弟,可否跟我说说,刚才那位老哥的方子有何不妥吗?”
还真是这样。孔缺暗道,既然被他猜到了,也没必要再掩饰了,于是孔缺笑了笑,说:“晚辈班门弄斧,让老人家见笑了,其实郑大夫的方子只不过是少了一味药而已,我想郑大夫也不是故意的,可能一时大意罢了。”
“你用不着替他说话,大意不是理由,你懂医术,自然更清楚,大意对我们这一行来说,是断断不可取的,一个不慎,就会酿成大错,再问小兄弟,我这徒弟的方子中,少了一味什么药,份量是多少?”
当老者邀请孔缺上来的时候,孔缺就猜测他可能是扫尘堂的当家人,此刻听到他说郑大夫是他徒弟,孔缺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测,顿时有些肃然起敬,能把一个医馆打理成这样,当然是个让人敬佩的人。
“少了一味柴胡,三钱。”孔缺说。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呵呵一笑,说:“小兄弟果然厉害,听小兄弟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敢问一句,来奇市是求学还是……”
“在一家公司上班。”孔缺如实回答道,老者给他的印象不错,他不想撒谎。
老者有些意外,说:“你的医术如此高明,为什么没有选择行医呢?”
“老人家谬赞了,我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哪敢行医,也是凑巧了,刚才那位老人家的病,我恰好知道罢了,谈不上什么医术高明。”孔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敢问小兄弟叫什么名字?”老者呵呵一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