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谈资,又要拿她和乔以安说事,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发信息。可是当她划开手机屏幕时,她呆了。像上次一样,十六个乔以安的未接电话,外加一条未读短信。
该死,又调成静音了。
乔以安赫然写着:云夕,临时有事,晚上烧烤改期。收到后给我回话。
柳云夕迅速给他回了个信息:对不起!以安,手机又静音了,你忙吧,我很好,勿念。
临时有事,会是什么事呢?都晚上了,不应该是公事,不是公事就是私事了,难道是——
很自然地,柳云夕就想到了袁香竹,乔以安和她的婚事。虽然昨晚乔以安偷偷从医院里跑回来,都是因为牵挂她担心她,并明确表示他和袁香竹的婚事是父辈的意思,他从来就没同意过。但是,柳云夕总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到底是什么,她也猜不出,只能等乔以安亲口告诉她。
今晚的约会又一次泡汤,柳云夕不像之前的那一次那么轻松坦然了,心里有几百个疑问和猜测,堵在胸口,徘徊纠结。她盯着手机,很想问他临时的“事”到底是什“事”。又不确定他此时是什么状况,万一在开车——算了算了,还是等他办完事情回来再说吧。
既然烧烤泡汤了,晚餐就得自己操心了。饭堂肯定是没饭了,出去又麻烦,而且是一个人,叫外卖吧。
柳云夕翻出外卖电话,叫了一个外卖,便又纠结到乔以安说的临时的“事情”中了,再没心思做事。
大约二十分钟后,外卖打来电话,叫她准备26元钱到校门口接。
学生在校期间,外来人员一律不允许进学校,即便是家长,也要经过班主任的同意,才会放行。
柳云夕手里拿着26元钱,一边张望一边朝校门口走去,果然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旁边停着一辆电动车,应该是他了。柳云夕小跑起来,跑着跑着,她的脚步慢慢停下来,最后干脆站着不动了。身体随着一辆白色轿车慢慢侧转,视线被那车子拉得很远很远,直到车子拐进停车场,彻底消失。
那是乔以安的车子,柳云夕在某个瞬间瞥见他的副驾上坐着一个女人,借着还不太全黑的天色,她依稀辨出那是袁香竹,而且她的脸上笑意正浓。
柳云夕呆立原地,面朝乔以安的车子消失的方向,眼睛紧盯着宿舍楼的楼道口,因为一会他们会从那里进入楼道回宿舍。柳云夕的眼睛睁得很大,一眨也不眨,她生怕一不留神,那两个人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突然,一道长长瘦瘦的影子在前方路面延伸出来,越来越清晰,快要到达楼道口了,隐约传来愉悦的交谈声和笑声。而刚刚还瘦长的影子突然缩短变粗,就在影子消失的一瞬间,两个身影闯入了柳云夕的视线,他们是那么亲密,那么愉悦,袁香竹一双手紧紧地抱着乔以安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身上,就像之前柳云夕抱着他一样,那种感觉柳云夕太熟悉了,袁香竹现在也应该跟当初的她一样满足幸福吧。
此时,那瘦长的身影又转到他们的身后,拉长,拉长,再拉长。就在他们走进楼道,身影突然消失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柳云夕抬腿跟了上去。
这时,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