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医生重复了一遍。
“这位顾客,我不知道您说什么呢,如果不买东西的话,请您出去。”江月莘的爸爸一副要赶我们走的样子。
“噢,我旁边的这个女孩要买油纸伞。”说着,医生把手指向了我。
“我…”看见医生盯着我,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我要给同事买一把。就是那把。”我随手指了一下一把画有荷花图案的伞。他帮我取下伞,撑开试了试。因为尴尬,我交钱的时候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们找我到底是想问什么事?”在我想收了伞赶快跑出去时,江月莘的爸爸开口了。
“我们想问江月莘是不是还活着。”医生的问题把气氛弄得更尴尬了。
卖伞的大叔肯定生气了,“啪”的一声把我刚给他的钱丢出了门外,把我们也推了出去,“你们走吧,今天不营业了。”说完把门在里面锁上了。我捡起钱,拉着医生就离开了,我猜我当时脸一定红的要命,丢死人了。
我无意中回头看了一下,我看见江月莘的爸爸蹲在捂着脸蹲在门口,似乎是在哭,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好悲伤。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没想理对面吃的一脸开心的医生。“你不是喜欢甜食吗,尝尝这个糯米藕,很好吃。”
“你为什么问那种问题啊?我要是江月莘她爸,我当时就打死你了。”我吃着他递过来的糯米藕,嘟嘟囔囔地说。
“如果是你,在一部对自己很重要的戏里被人替了,你觉得你会安安静静的接受这个结果吗?”
“当然不会,我肯定要知道为什么啊。但是话说回来,当时不是江月莘出事了吗?所以她肯定不会去闹啊。”
“那她的父母呢?对于孩子出事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倒是,看她爸爸今天的样子是非常在乎她的啊?”
“所以,我只能推测,江月莘也许还活着,只是换了身份而已。我周日去拜访了佑娜的母亲,阿姨说自5年前开始,佑娜就开始和家里疏远了,说是住在公司宿舍更方便,基本上就不再回家了,电话也越来越少,唯一和家里的联系就是每个月会把钱打到她妈妈的账号里。”
“你还听不出来什么吗?”医生问我,夜幕已经降临,饭店里的灯亮了起来,我看着玻璃窗上他的倒影,脑袋一片空白,机械性地开口:“你是说吴佑娜是江月莘?”
“还不算太笨。我上学的时候吴佑娜和家里的关系很好,不是那种会和家里突然断联系的人。不过刚开始,我只觉得是吴佑娜受到了5年前事情的刺激。但是我陪她妈妈翻她以前的照片,我看见了她和江月莘的合照。看照片这两个人应该认识了很长时间,吴佑娜的妈妈说有一段时间江月莘会经常来家里找佑娜,说是探讨合作出专辑的事情。不过后来有一段时间就突然不来了,问过佑娜原因,佑娜也不说,她妈妈以为两个人吵架了,就没再多问。后来佑娜搬出了家里,那个叫江月莘的孩子的消息就再也没有了。”
“所以我结合了咱们了解的所有情况,大胆假设了一下,当年出事的会不会是吴佑娜,江月莘会不会是替吴佑娜活下来的那个人,或者是两个人都出事了,但因为特殊原因只能让一个人能活下来,还是用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医生喝了口茶,接着说:“我当时借口上卫生间,拿了几根梳子上的头发,交给我做法医的弟弟去化验了。刚才给我的结果就是死亡的吴佑娜和我采集到的DNA并不相符。然后….”医生掏出一个透明的收集袋,“我刚刚拿到了江月莘爸爸的头发。”
因为医生说的话太反转,导致回到家我都还没消化完全。但是直到真相揭晓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当时我以为的真相还是太过天真。这个案子的真相远比我想象的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