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隐忍力极致的以濛感觉到了痛感。
这样的胎动,完全正常,双生的反应原本就比普通的一个孩子负担要重得多,胎动也就更加频繁,别无他法,祁邵珩只好一次次轻抚着妻子的肚子,让孩子得到安全感后慢慢地安静下来。
也许是孩子很喜欢和他们的父亲亲近,他的每一次轻抚,都会让他们安静很多。
“好好歇着,一天的奔波,他们都累了。”
“好。”以濛不再说拒绝的话,为了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出生,她不能顾此失彼。
——
深夜,抵达祁家老宅宅院的时候阿濛好不容易睡着,祁邵珩也不叫醒她,抱着她慢慢向前厅走,家里的宅院是祁文斌留给以濛的,自从她离开这儿和祁邵珩去了莲市,祁邵珩换了佣人在这里打扫,安排了年迈管家钟叔去了茶庄园修养,倒是钟叔的儿子来此管理。
见祁邵珩回来,钟贤说道,“先生您回来了。”
“嗯。”祁邵珩只应了一声,给钟贤使眼色,让他不再说话怕扰了好容易才有了一点睡意的以濛。
见小姐在睡,钟贤倒了一壶热茶后就离开了客厅,不在这儿继续打扰。
祁邵珩倒是没有时间喝茶,直接抱着以濛去了她年少时期一直住的那个房间,即便现在这儿所有的房间都是阿濛的,他妻子也从来只住自己的房间。
室内一切都保留着她少女时期的样子,只是室内的单人牀,祁邵珩早让钟贤换了双人牀,夫妻两个人也不住大卧室,就在他妻子的闺房里住,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最近不要说她心中有事,一直睡不着,祁邵珩一样既想着葛女士这边真的有辩护律师怕是涉嫌故意伤害杀人也不能真的从轻判决多少,而他妻子的身体,一天孩子不出生,他的心就放不下,卷起她的睡裤,祁邵珩看得出他妻子的小腿因为越来越临近孕后的预产期而浮肿的厉害,晚上还会抽紧,疼起来又真的将她折腾的不得了。
晚上的按摩不能少,用热毛巾给她热敷了,今天睡下了没有办法泡脚,就拿热毛巾抱着她的脚暖了暖,浮肿每日都要热敷后按摩,不然她会更痛苦。
女子到孕后期都会难受的厉害,只是阿濛出了这些孕期的反应还有她身体的难以承受,时常胸闷气短,偶尔体检的时候会让她吸吸氧。要这两个孩子阿濛似乎真的是竭尽全力,但是看着她身体逐渐透支,最难受的人是祁邵珩。
倒也不是真的不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怕阿濛又在夜里难受了,看着是现在的她依赖他,可他又何尝不是?只担心她的身体出问题,眼睛闭一会儿就会睁眼醒过来看看。
好在今晚,他们夫妻两人从莲市匆匆赶航班过来是当真真的累了,躺在牀上相拥入眠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
葛女士入狱,阿濛的内心一直很不安,祁邵珩知道却见他妻子还是往常一样十足镇定,他说,“有什么话,不要总藏在心里和我多说说也好。”
以濛点点头,她说,“祁邵珩,好容易和葛女士相处得来,我不想失去母亲。”
被祁邵珩这么一语道破后,她小女孩儿的脆弱就显露了出来,靠在丈夫的怀里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很多压抑着的难言的委屈和不甘心。
“小时候我就没有母亲,现在好容易有了,我怕我——”
“乖啊,别怕,会有办法的。”
“嗯,我知道,一定能有办法。”以濛搂紧祁邵珩的脖子,头埋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再说,只任凭她丈夫抱着她和她说说话,让她的心能够真的变得平静一些。
这一天内,警局安排了以濛和葛女士见面。
葛女士离开才刚刚一周有余的时间,以濛再警局见她,自然内心的心境和以前不一样,祁邵珩陪着他妻子,去得路上握着她的手告诉她,“阿濛,有你先生陪着你,不怕嗯。”
“嗯。”她点点头,倒是又钻进他怀里,不知道一会儿要面对什么,像个胆怯的孩子一样让他搂着她。
可一会儿到了警局,下车后,于灏看到刚才在车上还如同小女孩一样的太太,现在站在上司什么,神色沉稳淡漠,镇定地让人诧异。
也对,怕是只有上司,才能让太太露出那样孩子气般胆怯的神情。
现在站在这儿的是苏小姐,永远淡静的苏以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