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这样的他,站在二楼,以濛突然想要打破这种寂寥感。手里的檀木梳从二楼直接丢下去,落在地上的草丛里,动静不大,足以让出神的人回过神。抬头向上望,看到二楼的妻子,祁邵珩无奈的笑,“你呀——”喟叹一声,帮她捡。
祁邵珩弯下腰在草丛里捡了那把檀木梳,直起身,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二楼的露台上已经没有人了。
“祁邵珩。”侧转过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冲他走过来。
“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圆。”以濛喟叹了这么一句,他过去牵她的手,觉得有些凉,便嗔怪,“穿这么薄,就下来了。”
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搭在她的肩头,将她裹进大衣里搂紧她,“阿濛。”
“嗯。”
“明天再一起去一趟医院好吗?”上一次的火气到现在算是消散了,问题还在,他需要更清楚地了解他妻子的身体状况。
“一起去?”他握紧她有些冰凉的手。
“好,一起去。”
“天太凉了,回卧室去睡吧。”没有让她走,直接抱起来她向房间里走。
“祁邵珩。”她单手压在有些沉闷的胸口处,看到他有意放慢脚步,她问,“我是不是特别重,你怎么走这么慢?”
“是特别重。”一边走,他一边说,“我的全部都抱在手里了,怎么能不重?”
又说好听话了,以濛浅笑,靠在他身上安心了,便真的有些困了。
搂着他的妻子让她躺在牀上,躺好,给她盖了被子,让她尽量形成左侧卧的姿势,孕期里,左侧卧的姿势对身体好。
光洁的肌肤很柔软,昏暗的卧室灯光中,他伸手轻触了一下又一下,闭上眼的时候以濛和往常完全不一样,有种宁静感,尤其是浓密卷曲的睫毛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少见的温软。
可,一旦睁开眼,眼神中的冰冷和冰寒又真的让人觉得和她的容貌不相符合。
矛盾到了极致,却吸引着他,又爱又恨——
伸手将桌上的绒线兔子放进她的怀里,原本闭着眼的人,不知道是没有清醒还是在说梦话,掀了掀眼皮阿濛看着帮她盖被子的人说,“要你,不要小兔子陪。别走。”
梦话间的呓语,翻了个身,牀上的人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祁邵珩拍着他妻子的后背哄她,“囡囡,睡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不走,我不走。”
他留下来陪阿濛,看着她真的进入了深度睡眠,祁邵珩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从牀上下来,出了卧室。
穿着家居服,祁邵珩顺着二楼的楼梯一直向上走,走到三楼,一直到了顶层的楼顶。
四楼的那扇门打开,看着这里空旷的一切,祁邵珩知道自己已经很少过来这儿了。
随意地坐在室内的榻榻米上,重新从一边的柜子里找了新的竹藤条扎风筝,两年前他找不到阿濛,他不出差回到国内的时候,就开始扎风筝。
没有扎之前阿濛小时候喜欢的五彩的颜色,祁邵珩知道他妻子喜欢小兔子,小熊……这些小动物,就选了有这些图案的风筝布,用美工刀将藤条斩断几条做大的框架。
手工室里一盏明亮的灯,灯光下,修长的手指上那枚铂金戒指闪着寂寥的清辉。
对于祁邵珩来说,他是不太喜欢来这里的,因为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些风筝承载了多少沉重的心思。
每当情绪不好,心绪不宁的时候他才会到这儿来,扎一个风筝写几句话在上面,久而久之成了他的习惯。
祁邵珩学扎风筝是和工艺店的一个老师傅学得,自己做的第一个并不好,时间久了才渐渐熟练了,实际上,他算不上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是这风筝从他扎第一个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就扎了将近十年。
想想从上次扎地风筝到现在已经也有几个月了,可手法依旧相当熟练。
藤条编好了,开始将风筝用的布横扑在上面,剪了形状,一边剪一边抑制不住的出神。
深夜,孤寂的一个人,只有一盏灯,和手里没有扎好的风筝。
这样一个人的时候,让祁邵珩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生活。
手指顿了顿最后穿线的时候,他放下了手里的风筝,单手撑在额角上闭了闭眼。
今天上午,特意前往的医院里。
——“李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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