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的一句话,佳人瞬间就听出了不同,她认识的阮舒文即便在长辈中温和也不曾这么护着谁。可是,她明白的,这可是祁邵珩的妻。依着那个人的性格,他若是待谁好,就会将一切都交代好了。
“又熏香了?”靠近佳人,阮舒文赞叹,“还是传统的沉香味道好,你用正合适。”
听到阮舒文的话,佳人忙摇头,“不是,一个人,我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雅致,昨天给老太太沏茶前焚了一炷香,味道很浅,早该已经消散了。”
佳人和阮舒文闲谈,以濛眼眸深沉,脸色温润,“佳人姐焚香用的是古沉香,这沉香的味道很好闻,香味绵长,雅致,久经不散,果然是好沉香。”
“看,我就说,阿濛也闻得到的。”阮舒文说,“不过,这香舒缓宜人,确实招人喜欢。”
“只是恰巧沏茶前焚的一炷香,哪里有注意这么多。”佳人讪笑,继续问以濛,“以濛,原来也识香?”
“不,我可对这些一点都不懂。”眸色略暗。
佳人走过去站在她身边,摇头,“谦虚什么,以濛对沉香的味道描述的这么详尽,怎么可能不是识香人?”
“我确实不懂香,不过闻多了,描述出来不难。”再不熟悉香料,这香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昨晚她可是在祁邵珩身上闻了大半.夜,如果不是有意打翻了水让祁邵珩洗澡换了衣服,她可能要闻上一整晚。
以濛这句话说得平静,但是佳人听了站在一边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
有意靠近洪佳人,以濛漫不经心道,“沉香香味绵长,味道浅淡,却渗透力强,我要靠近佳人姐身边站上一会儿,会不会也沾染了一身香?”
难得见阿濛话多,阮舒文觉得这孩子说起话来委实有意思,只听以濛站在佳人身边继续说道,“这倒是方便,不用花费心思去焚香了,简单就能沾一身香。你说,对不对?”
这戏谑的言辞,看似无意,实则近似讨伐,字字含义颇深。
洪佳人无意间看向以濛的眼瞳,那样深邃暗沉的眼眸简直能将人吞噬,神色尴尬中微怔。可,当她再定睛去看身边的女孩子的时候,她不再看她,侧脸宁静柔和,让洪佳人一时间感到刚才眼瞳幽暗的以濛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错觉?
看着身边的女孩子动作轻缓地帮阮舒文围上了披肩,眼眸低垂,温文乖巧,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具有攻击力的眼神。
错觉,一定是错觉,她想。
“在说什么,这么高兴?”从前厅的庭院走进来,冯清浅掀开竹藤帘,看到室内已经站了很多人。
阮舒文应声答,“在说佳人身上昨天用过的焚香沉香。”
“沉香在所有的香料中都沉稳,雅致,怡婷生前最喜欢用。”说到这儿冯清浅有些感慨,“老太太总是让佳人焚沉香,是惦记着怡婷呢。”
以濛知道冯清浅说得是祁邵珩的母亲,原来冯夫人喜欢古沉香,怪不得一向和她一样不喜欢熏香的他,昨天晚上没有觉察出来身上的味道。
祁邵珩不喜欢香,以濛知道,他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免不了的应酬中,那样的场合身上总会沾染一些高级会所中的法国香水味道。所以每次应酬完回来,他会先洗澡。
这样的古沉香,原来是他母亲喜欢的,他自然而然排斥的心就少了,即便身上沾染了这种味道,自己也不知道。
误会他了,哎。
想到昨晚,她只觉得想要叹气。
冯清浅走过来,看着站在阮舒文身边的以濛,问,“今天,好一点了吗?一会儿中午了熬一次姜汤来喝,发烧后要多驱驱寒气。”
“吃了药,好多了。”
“药能少吃就少吃。”冯清浅看着以濛说道,“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了,可不能总生病。现在还好,否则以后有了孩子,你再生病,不能用药更麻烦。”
话题又被冯清浅带到这儿,以濛习惯了她们最近总是潜移默化,旁侧敲击地说这个话题,只浅笑,没有任何回应。
阮舒文看着她,“最近住在冯家,什么都不要做,好好养好身体。”
佳人站在一边只静静地站着,看不出脸上的神色有什么变化,只有她知道唇角的笑有多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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