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冯怡婷伯母去世,祁邵珩回祁家,一切完全发生了变化。后来,他母亲去世,他也偶尔会回来,只是再回来,不见他脖颈间的玉,只有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戒。
而,现在,那枚戒指正戴在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脖颈上。
佳人看现在并肩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神色浅淡,而他却脸上带着笑意,这样的祁邵珩是佳人完全陌生的。
年少时期,少年冷漠疏远,却没有排斥过她,她以为自己对他似乎和别人不一样,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虚无幻想。
桂花糕成形切片,对刀工要求很高,要想做些花样出来似乎更难一些,佳人刚才做的程度是最简单的已经让以濛觉得很有难度。
现在她站在一边,看到祁邵珩可以很轻松的用西点刀在桂花糕上雕了花朵的图案,“你好厉害。”手里的那柄勺子放下,以濛由衷赞叹。
祁邵珩将成形的桂花糕放进她手里的瓷碗里,“这个给你了。”真是没想到,小小的桂花糕也能让他妻子说出夸赞的话。
“怎么不吃?”
以濛不说话。
祁邵珩明白他妻子的心事,“怕毁了形状。”
“嗯。”
孩子气的回答,祁邵珩笑了笑,只好伸手喂给她。
味道虽然和之前吃过的一样,但是桂花糕做出这些花样,让以濛总能想起小时候,想起自己的父亲。
一样的做了花样的桂花糕,喂她吃的人虽然不一样,但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厨房里,祁邵珩在喂以濛吃桂花糕,亲力亲为的样子,让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的佳人出神了很久,最后她还是离开了那儿。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
剩下的并不是很多,不一会儿,祁邵珩很快切好了,放下刀后对以濛叮嘱道,“我先出去了,一会儿你把剩下的端出来就好。”俯下身擦身而过的一个亲吻,以濛再回过神,吻她的人已经出去了。
看着这些切好的桂花糕,无奈地笑了笑,她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乘着这个时候大家都在餐厅,独自一人来厨房悄悄帮她解围来了。
不然,如果阮舒文再回来,她什么都没有做即便不会被责怪,但是还是会让人觉得不懂事。
冯家对女子要求高,不会下厨房,甚至连刀都不碰,这些说了一定会让长辈觉得不好。
将祁邵珩切好的桂花糕装盘,以濛端了出去,将其随意地放下,抬眼看到正和远生说话的人回头看她,冲她微笑。
以濛微怔,感觉到身边有这么多人在看,他却就这么看着她,没有丝毫躲闪,低下头,不看他。却在那一瞬间,脸颊有些烫。
毕竟,这可是在冯家。
*
下午,以濛去了北苑,让远生按照以前的每天两个小时教她学古筝,她人还没有走进去,就见可乐已经飞快地冲了出来,见到她后叫了两声,而后彻底安静了。
以濛伸手,可乐就和她‘握手’。
远生追出来,看着可乐在地上打滚,无语道,“嘿,出息点儿,一见到美女就hold不住了。”
听他戏谑的玩笑话,以濛掩唇在一旁轻笑,视线从可乐身上离开,见远生抱着一把古琴。
“家里太热了,带你到个好地方乘凉。”
远生带以濛到冯家莲田上的凉亭里学琴,这确实是个好地方,因为四面都是荷花池,所以风吹过来很凉爽。
远生教以濛学古筝,就像他这个人的性格不急不缓的,循序渐进,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见以濛侧头去看,他告诉她,“每到了采莲的这个季节,家里人都要将所有的莲蓬都采了。佳人应该也在。”
知道有采莲女这一说却从来没有见过采莲,跟着学了一会儿古筝,以濛见莲田里晃着小船来来往往采莲蓬的女佣,一时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祁邵珩过来的时候,没见着以濛在学琴倒是远生在一旁谈曲子给她,而她却有些心不在焉。
“阿濛,远生弹得曲子有那么难听吗?”回头看到身后的人,她才回过神来。
“抱歉。”虽然以濛这么对远生说,可远生一点不觉得她这话里有亏欠的成分。
祁邵珩一走过来,就看得出她的心思早就不在这儿了。
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是暖的,他才说,“去吧,只能呆一会儿。”
以濛怔了怔,半晌后站起来问了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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