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他的到来。
6月27号晚,祁邵珩持续高烧整整一晚,家庭医生对此手足无措,他说,内心,愤懑压抑,祁先生也许是怒极攻心。
祁涵站在一边,她自然明白一切症结的缘由。
6月28号,祁涵一早就给还在昏迷中的祁邵珩收拾了行李,打电话给英国助理玛格后,让玛格就在客厅里等着。等他醒过来后,他们回国。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杰西卡,帮祁邵珩换了一条冷毛巾后,不开心地用英文和祁涵说道,“母亲,舅舅还病着,你就这么着急赶他走了?”
祁涵怔了怔,最近她总是时不时地思绪就飞远了。
眼神有些茫然地自言自语道,“他的病是心病,回去了自然就好了。”
杰西卡疑惑不解,一方面是因为她听不懂中文,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最近自己的母亲实在太奇怪了。
杰西卡心中那个永远神采奕奕,强势的母亲似乎在一夜.间变得有些萎靡,连说话的语气都浅淡了很多。
*
国内,A市。
6月28号,在舆论消退以后,祁家的报道也宛若销声匿迹一样,再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近况。
不论如何,宁之诺都是宁家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和宁之诺有着血缘关系的以濛也是。之诺逝世后,一向对之诺置若罔闻的宁家竟然破天荒的要接之诺的骨灰回宁家,是宁先生宁渊的意思。
云夫人过来再度找过以濛很多次,却次次都吃闭门羹。
知道这件事后,葛婉怡不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认宁渊为父亲,一时间两边对之诺的下葬开始争论不休。
向珊每天都哀声哉道地愤慨道,“真是死都没有办法安宁。”
宁渊和葛婉怡的争执再起,甚至两位长辈一起到了祁家,面对两人的愈演愈烈的争论,以濛也没有将之诺交给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
谁知,宁家强势要给之诺举行葬礼,当天宁渊留下话说,“29号,要在之诺举行葬礼,会有人来将之诺的骨灰取走。”
以濛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葛婉怡为此,不知在她身边掉了多少眼泪。
向珊看现在的苏以濛,自从在殡仪馆将之诺的骨灰抱回来后,她就宛若失神了一样,一切如常,但是不哭不笑,更不大悲地掉一滴眼泪。
就像是被人带走了全部的喜怒哀乐。
6月29号,A市宁家为之诺在墓园选了最后的墓地,按道理说之诺是宁家长子,这些都是他应该得的。
葬礼,因为贯了宁家的世族,声势虚假地浩大。可,来的人确是因为真的想要悼念他,之诺生前的性格好,人际关系也好,除了这些世家的人,还有他学生时代的同学,因为他的去世感到无限地惋惜。
葛婉怡即便在怨恨宁渊,她也要来之诺的葬礼,顾廷烨来了,向珊在,甚至是祁向玲都一脸泪水地过来送之诺。
但是,就在今天,令所有都没有想到的是苏以濛失踪了,连带着宁之诺一直在祁家祠堂的骨灰通通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向珊也不知道以濛去了哪里。
宛若两年前苏以濛的那次不见踪迹地失踪,这一次她会再消失多久,向珊突然感到由衷的惧怕。
当天祁邵珩回国后,直达A市,没有见到以濛后直接让助理玛格给于灏打了电话。
黄昏时分,简赫按照以濛离开之前的叮嘱给了祁邵珩两张机票。
是莲市——西臧的。
六月末,西臧的天空一尘不染,透亮的是最纯净的流淌着的蓝色。,白云,蓝天,布达拉宫。
古老的、纯洁的一切景色、千年如一,被敬仰、供奉、顶礼膜拜。穿着藏族服装的藏民,诚信匍匐跪拜在地的圣徒,这儿隔绝了城市的纷乱和嘈杂,让人在恍惚中仿佛到达了天堂。
以濛下飞机后,双脚站在这一方土地上,内心似乎平静了很多。
她还记得曾经在陪伴之诺的最后时光里,他告诉她,“濛,如果我死了,请带我到西臧去吧。听说,那儿是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