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刚才我熟悉这部手机的操作,按错键将电话给挂断了。”杰西卡继续道,“舅舅不是有意不接电话的,他发烧生病了,昨天烧了整整一天,好像有点严重……”
以濛内心一紧,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咳嗽声,“杰西卡,将手机给我。”
“阿濛。”听到她熟悉的人,以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往常一样,通电话还是对方起先开口,“阿濛,外面的事情你不要管,安心待在家里,我会帮你处理好。不要出门,不要接听任何人的电话,一切都会过去。”
以濛怔了怔,听到他完全沙哑的嗓音,已经听不出他往日的本音。
“阿濛。”对方抑制不住的咳嗽,“我说得你都记住了吗?”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反问他,“为什么会生病?”温哥华现在的天气是一年四季中最舒服的,他常年有运动的习惯,不会那么容易生病。
“刚到夏季,变天,会感冒发烧都正常。”他没有和她说实话,她知道。
祁邵珩一边和以濛通电话,传真机打印出的纸页慢慢显示出来,是关于最近国内压制媒体报刊的协议书。一式三份,各家媒体在‘盛宇’开出的‘you惑’条件下,都很有目的性的同意了其签订了不再追究祁三小姐的不良新闻。
这些对他妻子产生恶劣影响的新闻,媒体报社才是源头,压制这些新闻,必须从打压这些媒体开始。
“阿濛。”半晌听不到她说话,他哑着嗓子一边轻咳,一边将那些传真机传过来的协议书收起来。“你的通讯设备已经不安全了,最近减少用它和我交流的次数。”
一些媒体为了追踪挖掘新闻,已经过分到对不良新闻主角的通讯记录,有干涉甚至是通过‘非法’手段监听。
这几天因为‘盛宇’和压制媒体的事情过渡繁忙,还没有来得及给简赫交代,让他告诉以濛,却就见她今天打电话过来。
最近没有和她联系,祁邵珩知道阿濛心思缜密纤细,这通电话怕是她在心理反反复复想了很久,才纠结地打过来的。
叹了一口气,祁邵珩说道,“阿濛,我写了一些Emil在你的邮箱里,最近我们写信好不好?”询问的语气。
没有质疑,没有苛责,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和向珊一样难以接受的愕然。
她该庆幸的吗?
以濛摇头,她知道现在的祁邵珩一定和昨晚的向珊一样,认为所有的新闻播报的内容只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他相信她,这是让她欣慰的,但是如果当他知道,不良新闻并非完全虚假,他又有会如何面对她?
“喂?祁邵珩。”她想了想,还是直接而坦然地问了出来,“那些你都看到了。”
“不用再想这些,不属实的新闻报道很快就会压制。”
“嗯。”知道他在通话过程中,没有办法看见她,她还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祁女士,给你发传真了?”
“是,在昨天发过来的。”
“那她都给你发了些什么,有没有刻意为难的话?”顾不得喝水,强忍着还是不停地干咳。
“你该去医院打点滴。”听他咳嗽,已经完全听不出他嗓音的本音。
“她都给你发了什么?是不是为难你了?”蹙着眉,坚持询问她刚才的问题。
看着那份由祁女士传真连带着发过来的,祁涵亲手帮祁邵珩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以濛最终嘴唇动了动,说,“……没有。”
沉默,良久后电话听筒里还是久久的沉默。
就想以濛了解祁邵珩不会因为夏季变天这样的理由生病一样,祁邵珩也明白以濛所说的‘没有’根本就不是实情。
“祁女士说的话,你不用理会。在家里呆着,不要外出,外界的言语无凭无据,你更不用理会。”
以濛继续沉默,没有回应他。
“至于设计刑事案件的问题……”
没有等祁邵珩继续说下去,以濛就直接打断了他,“如果,那是真的?”
“什么?——”
听筒另一边的人咳地更厉害了。
“祁邵珩,如果……如果我真的有杀过一个人,你会不会觉得后悔?”
后悔和她在一起,后悔和一个永远身负牢狱罪名的人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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