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囡。”挂断了通话,他才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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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以濛一早醒过来,早餐都没有吃就见向玲兴高采烈地冲进了客厅,话还来不及说,她拉着以濛就向外走,“快换了衣服,我们出去。”
“怎么了?”拉她坐下,知道向玲一向不爱吃早餐,以濛倒了杯温热的牛奶给她,“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向玲一大早赶过来,听以濛话音落下后,她也镇定了下来,一边喝快速喝了几口牛奶,转头就对她说道,“今早我向警局打了个电话,询问之诺失踪的下落,复杂找失踪之诺的警察接了电话就说,他刚想打电话给我们,我就打电话给他了。听他说,之诺像是有了一点线索。”
这话说完,向玲慌得也不要手里的牛奶了,放下手里的杯子,就准备站起身。
而她身边本该最记挂这些的以濛却比她显得镇定的多,她说,“别急,吃了早餐我们再过去。”
“以濛,之诺他病的那么重,这么多天是不是还活……”
“别说了,先把你的早餐吃了吧。”
见她突变的脸色,向玲突然又明白了以濛不是镇定,现在的镇定不过是有些怕知道答案。
失踪的人,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是该欣慰的。
但是,之诺和其他失踪的人不一样,他的身体怕是撑不了这么久。
有时候,人们常说找不到就是最好的消息,之诺的情况也是如此,这要有了线索,要找到了不知道即将面对的又是怎样的场景。急切知道答案和线索,又怕知道了彻底让人死心,这样的情绪向玲感同身受。
“以濛。”唤了以濛医生,向玲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看着她说道,“警方说只是寻找到一些线索,本来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再通知你过去的,但是实话说,我一个人过去有点畏惧,我是真的紧张。”
以濛和家里的佣人一起将桌山的早餐撤了,回头对她道,“没事儿的,我陪你去。”
向玲愣了愣,看到在玄关处换鞋的女孩子,一向镇定的人很久都没有系上鞋带,她一时间内心有些愧疚。
这劝解的话,原本是该她对以濛说的。
得知之诺的下落心理有负担压力,但是以濛比她的压力应该更大。
沉默会让一个人看起来镇定无比,可事实并非如此,现在的以濛内心也是焦躁的,只是以前她们对她的关心都太少。
三个姐妹中,姐姐不像姐姐,在遇事和碰到困难后,她自己和向珊都很依赖她,而年龄最小的人却只能兀自坚强。
花了两个小时的车程到达警局,问清楚她们的来意后,负责之诺失踪寻找的警察将她们请到了办公室里。
“是两位为失踪的宁之诺先生的案?”
“是我。”以濛应声。
一边将工作记录档案打开,警察一边问道“您就是苏以濛小姐?”
“嗯。”
“是这样的,这么着急让您赶过来,是因为最近在A市的郊区,发现了宁之诺先生的身影,听附近的渔民说,宁先生在暴雨天暂居过那个村庄几天,只是后来,你们也清楚,发生了那么大的洪灾,对警方查找失踪对象很不利。洪灾过去后,我们再到那里查访,听有村民说,宁之诺先生曾经所寄住的家庭所有人都在洪灾来临的那一天遇难了,那家人无一生还,很有可能遇难者中也有宁先生,只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未找到宁先生的尸体。”
以濛坐着,眉头紧紧地皱着,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有些麻木。
“人还没有找到,你们这么下结论太草率了。”向玲早已经按捺不住地站起来反驳,从一开始的脸色苍白到后来的愤怒。
“这位小姐请稍安勿躁。”警察对她们继续说道,“我刚才向您阐述的是最坏的打算,我们自然希望宁先生依旧存货,但是您应该明白在那样大的洪水里,生还的几率大概是有点低。”
“那也不能断定他就一定出意外了,有可能是你们没有好好找他,也许他就在......”即便早就明白自己有一天听到这样的结果,但是现在的向玲还是少见的失去了理智。她的不冷静,只是因为她无法接受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宁之诺最终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得。
那么冰冷的水有多冷,有多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