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厨房放一把剪刀给你用。”
“好吧。”
以濛知道自己手的问题,还是不太适合用刀,所以这方面她还是默然的选择听他的话。
“阿濛。”
“嗯。”
让她面对自己转过身来,将蓝白格子的田园风格围裙细带套过她的脖颈,在让她再转身过去背对着自己,在她的腰际系了一个结。
将袖子松松垮垮的卷起来,他抬眼看她,“向珊给你写Emil了。”说着,祁邵珩将一旁的糯米粉倒入一旁的瓷碗中
“是么?”被祁先生占据了位置,她只好站到一边去。
“一点都不意外,我比你先知道。”
“嗯。”
当然不意外,以濛最近用的都是祁邵珩的电脑,上面所有的网络通讯联系方式都是开机自动登入,所以他看到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直接用我的电脑设置开机自动登入,不怕我会看你的Emil。”
“你会看吗?”以濛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祁邵珩蹙眉,“不会。”
以濛浅笑,“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谁说只有祁邵珩熟知以濛的性格呢?以濛对祁先生的性格秉性也一直有据可循。
“那,如果我看了呢?”
“你不会看的。”
“这么相信我?”
“是啊,是啊。”以濛叹气,“虽然,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至少对于从小就谙知人心复杂的以濛是这样。
“向珊写的信是关于他最近的情况的。”
不用说明,以濛知道祁邵珩说的‘他’指的是谁。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从祁先生的言语里如此简单的涉及之诺。
祁邵珩的嗓音很浅,听不出情绪。
“你不去看信么?也许,向珊问了你什么问题,也许她需要你尽快回复。”
他的言语越过平静,以濛就越感觉得到不平静。
想了想,她说,“祁邵珩,之诺和我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
“我知道。”
“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以前没有,现在的两年后更不可能会有。”
对于感情,以濛是直白的,她明白自己对之诺的依赖程度有多强,但是现在的她从来没有过的绝对清楚,亲情依赖和爱情相守的本质区别。
是祁邵珩让她日渐明白这些的。
所以,她也要他明白自己的内心感受。
“祁邵珩。”灯光下,她的宁静的眸子黑白分明,“苏以濛今生有且只会有一个丈夫,是你。”
祁邵珩一怔,心绪间有些难言的词汇在流淌。
“我知道。”他浅笑着亲吻她的额头。有些痒,让以濛又想躲了。
亲吻着以濛,祁邵珩突然觉得,如果论感情的表达,他的小妻子绝对比他要勇敢的多。
有些话不说,彼此相处间是能够明白的,但是他还是希冀着有一天可以听她说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的快,要知道,他可是选择了用一生来等待她的这句话的。
明白以濛是个内敛的人,性格上的自闭更不善于言语上的表达。能有这么一句话,足以。这绝对是他今生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
“阿濛,汤圆要黑芝麻馅的好吗?”
“可以。”点头后以濛又摇头,“不要放白砂糖。”
穿着的围裙没有解开,以濛站在厨房内的水龙头钱洗手,用洗手液洗净手上刚刚沾的糯米粉。以濛转身出了厨房,又回头说道,“包汤圆的时候,你要等着我,我也要来。”
“好。”
以濛出了厨房,上二楼去了,知道她去看向珊写的那封和宁之诺有关的信,祁邵珩选择放纵后,将手里刚刚加了水团在一起的糯米粉松开。
没有洗手,直接用沾满糯米粉的手去客厅里,打开了一旁的抽屉。
取了打火机,刚要点烟,想到以濛,又重新放回去。
还是不抽了,他想。
单手撑在桌面上,想到自己刚才抑制不住的烟瘾,微微一怔后叹气,虽然明白他的妻子和那人是直系的血亲,更不可能会有未来。
但是,内心的压抑还存在。
释然后而后苦笑,他兀自喟叹:承认吧祁邵珩,一想到那个人曾经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你就嫉妒的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