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在离开祁家老宅去往法国之前,向珊莫名地看到祁邵珩上了三楼,进入到了以濛的房间。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好奇心驱使下,向珊动手轻轻推门,门却‘吱扭’一声被推开了。
被人发现了,她慌乱地想要逃走,却听卧室里的人说了句,“进来。”
向珊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卧室内,祁邵珩右手夹着烟,左手在一件一件地将以濛衣柜内的衣服丢进行李箱里。
她昨天听向玲对她说,“以濛被送到国外去接受治疗。”的时候,安下的心又觉得震惊。
总觉得仿佛被人操控了一样,在上演了一场订婚宴的戏份后,以濛失踪,随后的两天淼淼的亲人找到她,将孩子接了回去。
这一切太过顺利了,订婚宴取消的很顺利,淼淼的亲人主动来找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意外的巧合。
而,向珊,总觉得这一切事情的背后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把控所有的布局,她静下心来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回过神,向珊看祁邵珩仅仅一只手就见所有的衣服叠地格外整齐,似乎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来吧,您歇着。”向珊说,“谢谢您在外出工作的时候,还能去看看以濛。”
以濛具体在国外哪里接受心理治疗,向珊也不清楚,她的这些消息都是向玲从霍姑父那里得知的,至于祁邵珩为什么会知道以濛在哪儿,她觉得意外,可又不敢过分逾越的多问。
所有的东西收拾好,祁邵珩拎着行李箱下楼。
管家钟叔一早就在客厅里候着,“四少。”老人的眼神有种刻意的执着,他说,“让小小姐在国外好好治病,不论什么时候,这里都是她的家,所有人都期待她平安归来。”
“知道了,您老的心意我一定转达。”
出了祁家老宅的院落,大门口,于灏已经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
“这儿,就拜托您了。”钟叔在祁家对于祁邵珩来说,是前辈更胜似家人。
“四少,您放心。”
风烛残年,老人十年如一日对祁家的守候让祁邵珩很感激。
订婚宴被毁之一旦,苏佳慧一怒之下,像是和祁家断了所有干系,再此之前,两天都要到老宅看上一看的人,再也不肯来此。
老宅还在,但是人却越来越少。
祁邵珩叹气,点了支烟,就要上车,就听身后的向珊突然上前一步追了上来,“以濛,到底在哪里呢?”
她太想知道了,她的治病静养,即便不能见面知道去处,也好有个概念和方向。
看向珊如此疑惑的神情,祁邵珩薄唇轻扬,只留给她两个字,“秘密。”
向珊愣住了,如果她没有看错,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是笑了。
第一次,向珊看到祁邵珩的笑容,这个向来严酷森冷的人让她对他一直没有丝毫的好感。
可,现在的晨光熹微中,这个男人的笑,让她一时间觉得他温柔而亲切。
秘密?
望着扬尘而去的迈巴.赫,向珊思索着祁邵珩留下的这两个字,无奈的摇摇头。
这么戏谑的语调,哪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会说的。
被对法如此一说,不知道为什么,向珊突然有种以濛是被祁邵珩藏起来了的错觉。
管他呢?
以濛终于不用再遭受这些她不应该承受的东西了。
四月末,法国,普罗旺斯。
烈日炎炎下,以濛走在空茫的薰衣草花田里,口干舌燥,嘴唇苍白的她望着永远没有尽头的花海,内心焦灼的厉害。
一个星期,她已经被困在这儿整整一个星期了。
这住处建在薰衣草花田的中央,四周被薰衣草的紫色层层环绕,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一栋古堡建筑区,这里有四位法国女仆,以为法国厨师,有法国医生天天跟在她身后注意她的饮食起居。
糟糕的法语,她听不懂,他们每天都在说什么,让她心烦意乱。
整整一周,被困在这里,荒无人烟,只有一群法国人整日围在她身前身后。
尤其是,眼前这片薰衣草花海,简直能将她吞噬在其中,她尝试过向外走,没有一次成功。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