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进风里,什么都不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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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市。
盛宇总部。
“祁总,您的蓝山咖啡。”于灏将刚刚煮好的咖啡端到办公桌上,伏案工作的人对他没有丝毫的回应。
他太忙了,也许是没有听到,也许是没有时间来得及回应他。
在A市久居了太长时间,虽然每次都有一些文件用电脑传过去给祁邵珩来看,但是在A市看文件的效率大大降低。
工作积压成山。
祁邵珩回到莲市的第一天,就直接到了总部来处理工作,大小会议接连不断,一直忙到现在的深夜。
不,应该说是凌晨4点。
看完了最后一份文件,用黑色的签字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祁邵珩突然抬头,叫于灏,“将下周的行程表,给我看看。”
“是这样的祁总,因为您预计的是您下周要回来,所以下周的安排中主要以工作的处理为主,没有任何外省,和外出出国的预计打算。”
“最近的一次外出是在什么时候?”
“四月底有英国分公司的周年庆活动,与之紧随其后的是五月上旬,法国香侬公司新季产品的发布会,这些都是需要您亲自到场。”看祁邵珩蹙眉,沉思,于灏知道上司对于法国公司一直处于旁观的态度,“法国香侬公司的事宜一直是陆辉陆总监在打理,但是这一次的最新季度发布会的产品,还需要您亲自......”
“好,我会出席。”
“祁总,您答应了?”
“嗯。”眼眸晦暗不明,祁邵珩说,“四月底前往英国的计划由陆辉总监代理,四月我们就去法国。”
“四月就去?”
于灏奇怪,向来对香侬公司疏于管理的人,怎么会突然表现地这么积极。
“四月的相关航班问题,你现在就去准备,越快越好。”
“是。”
呷了一口手边的蓝山咖啡,祁邵珩看桌上摆放的不计其数的文件,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翻看着。
室内墙上的挂钟,秒针和时针交叉着,分分离离,不停地‘滴答滴答’地走着。
看文件看到眼睛疲惫酸痛,祁邵珩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袋,这是简赫在A市最近发回来的几张照片。
照片中,杨柳絮纷飞的阳光下,女子纤细的指间捧着一朵丝绢叠成的纯白色玫瑰,阳光下,她在浅笑。
女子的身边,淼淼安静地看着她。
除了这张照片,剩下的还有几张,女子或静立,或坐着的,神色安静,恬淡。
仿佛不论发生什么,不论怎样,她都一直是如此的模样。
携永。
他离开A市后,以濛再也没有联系他,和他要求过离婚的诸多事宜。
祁邵珩明白,她不是要强制要求什么,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想明白很多事情。
如果,她想不明白,他不介意替她做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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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完成了所有积压的工作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祁邵珩坐在开往宜庄的车内,却感到头脑无比的清醒。
两年后的宜庄和两年前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时光不饶人,连程姨看起来都似乎苍老了一些。
宜庄外的警卫员大爷,曾经问他,“先生,太太什么时候回来?”
被问到这样的问题,祁邵珩总是浅笑着说,“会回来的。”
宜庄所有的人都只记得那年以濛和他一起去了温哥华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他们都以为祁太太长居温哥华,没有回来,却不知道世事难料,时光诡谲间,在A市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宜庄,祁邵珩也很久没有再回来过了。
玄关处换了鞋,却看到了鞋架上那双柔软的湖蓝色软拖。
那双鞋虽然放在鞋架上很久,但是被打理的不留一丝灰尘。
程姨听到开门声,脸上带着十分的笑意,“先生,这么早回来,路上冷吗?”
“还好。”
“喝点热茶,来暖暖吧。”
茶香袅袅,单单只闻味道,就知道程姨沏茶用得茶叶还是曾经祁太太最喜欢的苦丁茶和莲子芯,久违的味道。
苦,呷一口,却唇留齿香。
坐在沙发上向露台望去,露台上还摆着两年前以濛看书常坐在竹藤椅。
时间,并没有改变宜庄的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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