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就是愤懑的。
不需要以濛强调,单单猜测那孩子的年龄,他就意识到这孩子应该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外加,有意问过向珊淼淼的生辰,算起来,那孩子两岁半,而以濛和他分开两年零四个月,光是推测也能得出答案。
淼淼非他亲生女。
那天,以濛说,“祁邵珩,淼淼不是你的孩子。”并不是欺骗,甚至她强调让他去和孩子做亲子鉴定。
因为,照常的思维所有人一门心思的关心的都是自己和孩子的血缘关系,以濛用激将法。
费劲心思。
他顺应她的想法去做,只不过多鉴定了一份淼淼和以濛的DNA亲子鉴定书。
祁邵珩看得出,以濛虽然神色平静,但是她一直在竭力隐瞒着什么。
以濛和淼淼的DNA亲子鉴定显示:非母女。
两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所以,祁邵珩才没有打开自己的那份亲自鉴定报告书,他的那一份样件报告根本看都不用看,他和那孩子也一定不存在血缘关系。
——事实的真相摆在眼前,很明显,淼淼并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得到这个真相,祁邵珩表面镇定,内心却有很大的情绪起伏。
现在,淼淼不是他们的孩子,那他和阿濛......
女子生育过与否,腰腹处的肌肤会有变化。
他的妻子有太多的秘密隐瞒着他。
——阿濛,没有变,只是活得太过小心翼翼了。
“祁总,雨停了。”
摇下车窗,一股清冽的泥土芬芳被雨后清爽的风吹入车内。
掐灭了烟。
简赫扭头问祁邵珩,“祁总,我们去哪儿?”
“机场。”
“什么?”简赫有些难以置信。
“没有听清楚。”难得祁邵珩会再次重复了一遍,“机场,买机票回莲市。”
“现在去机场?”
“怎么,忘了A市机场的方位?”
“没有,只是......”
“什么?”
“太太还在这儿。”
“让你开车就开车,话多。”
见祁邵珩神情不耐烦居多,简赫只好噤了声。
去往A市的路上,祁邵珩还是发了一条简讯给以濛。
发出去以后,他才想到他手机里存有的是以濛两年的手机号码,现在的,他还没来得及知道。
写好的简讯,看了又看,明知道对方不会接收到,他还是发了出去。
直到手机屏幕上提示般的显示,您的消息发送失败,而后自动进入了手机内的存储箱设置。
黑色的迈巴.赫所行处,溅起一地的水花。
————
祁家老宅。
三楼。
向珊喝了太多的莲子心茶,玫瑰花冲开的,味道她还是不喜欢,不过确实有醒酒的作用。
她上楼来看淼淼。
推门进来,看到以濛正在给淼淼换鞋子。
“淼淼。”向珊叫这孩子,然而,这孩子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淼淼不能说话是不争的事实,可今天这孩子即便不说话,她小脸上的神情都和往常里不太一样。
“怎么了这是?”向珊问,“谁惹淼淼生气了?”
给淼淼拿了件外套的以濛,站在衣架前听向珊说这句话,怔了怔,看得出这孩子不高兴,看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觉得。
淼淼就那么坐着,向珊昨天送给她的礼物毛绒的玩具熊也不要了,随意丢在牀上。昨天刚刚买的时候,这孩子分明是很喜欢的,现在又怎么转了性子?
“宝贝儿,给姨妈抱抱。”
向珊抱淼淼,以前听话,还是让的,今天这孩子,就坐着一动不动,也不给抱。
向珊看到这样的淼淼倒是笑了,“这么别扭的孩子,倒是和某人的性格很像。”
她正笑着一转身对上以濛的视线,不再笑了。
以濛见向珊心情有所好转,也不跟她计较,随她戏谑。
“淼淼,给姨妈抱。”
谁说都不管用的孩子,只听以濛的。
话音刚落,淼淼就张开手,动作上算是答应给向珊抱了,可脸上的神情没有改变刚才不甘愿的样子。
“你,看她这不甘愿的样子。”向珊轻轻得捏了捏小孩子的脸,“你就这么听你妈的话,你姨妈我可是要吃醋了。”
淼淼向来都听以濛的话,即便因为她早上说的话这孩子心里有小情绪,可她还是会听。
就像当初,以濛让向珊将淼淼抱给顾庭烨照顾了一阵子,离开前的那晚,这孩子没哭,就是眼眶通红的看着她。
连将淼淼抱起来都很费力,更不要说照顾她。
更何况,后来要面对的东西更多,这孩子还是交付给别人,以濛才能完全安心。
“淼淼,你要听话。”向珊抱着淼淼走在前面,听到以濛每天叮嘱这孩子的话,无奈,“这孩子还不够听话?我们家淼淼听话得很,是不是呀?”
温和的和孩子相处,和她交流,以濛知道自己做的还不如向珊和小孩子来得亲昵。
她没有母亲,不懂母女间的温存。
小时候,和她相持长大的人都是以男.性角色为多,她与父亲和之诺之间的相处,才是她罕见的亲昵关系维系人。
连向珊都说,“以濛你对淼淼太严苛了,她这么小,教她那么多道理她明白的过来吗?倒像是成了她的老师。”
以濛对向珊的评价不置可否。
她急切的让淼淼知道一些道理,早些知道日后就一定不会像她一样执拗而极端,她希望淼淼变成一个单纯纯粹而温暖的人,就像站在她性情对立面的之诺一样,不论生活环境如何,永远积极向上,乐观。
绝对不能像她,从小就开始活得隐忍和漠然。这样的孩子不会有童年,也不会快乐。
出了老宅的院落。
向珊看淼淼总是在看身后的以濛,便松开手放她下来,“不能抱着,只能牵着手走。”
以濛抱淼淼走太远,还是有些勉强。
天气在渐渐转暖,俗语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寒,现在的春天里,正是一场春雨一场暖。
走在老宅外的竹林里,在这雨后的天气里生生是热出了汗。
向珊一早就拿了车钥匙。
以濛却坚持不让她开车,“喝了那么多酒,你想就这么上路。”
向珊满不在乎地说,“放心,酒已经醒了,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喝醉,不会在路上出意外的。”
话音刚落,看以濛脸色苍白,向珊知道这话不对了。
两年前,祁文彬康复后从医院回祁家也是在路上出的意外,以濛知道以后,车祸这两个字就成了禁忌,向珊,也一味地不想听这两个字,这不过过了这么久她都已经完全淡忘了,却不想以濛还记得。
避讳的话最不能说。
向珊不再提,转移话题说,“今天刚下了雨,我那辆车在外停着,枯枝叶落在了上面很多没整理乱的很,我们就打车吧。”
“淼淼,过来,我抱着你,我们快点走。”
祁宅地处郊区,宅院建的深的很,这大片竹林要走出去是要一会儿工夫,小孩子步伐太慢,向珊抱了淼淼向前跑,以濛就走在她们的后面。
忽然,见向珊不知道逗了淼淼什么,那孩子突然就笑了。
找个爱说话的人哄孩子是比她要强上很多。
风吹竹林沙沙地响,一地的竹叶,让春天的氛围萧瑟了很多。
以濛不知道自己和淼淼这孩子还能相处多久,不过这都不重要,这孩子需要更多的温情相待,需要健健康康的长大,只要她好,她就能够满足。
——
静安医院。
向珊抱着淼淼下车,到向玲的休息室。
这里和向玲一起值班的医生都熟睡向珊,尤其是向珊最近常过来。
只是这次,意外于她手中多抱了一个孩子。
“这是谁家的小可爱?”
“陶子。”向玲不让陶医生动淼淼,“你别看这乖巧的小孩子,她可认生的厉害。”
“是么?”
“向玲,怎么没听说你姐结婚了,这可爱的孩子都有了。”
“你才是已婚妇女呢?”
向珊听别人这么说自己就不乐意了。
怎么每次,以濛带了淼淼出去,逢人都错认为,以濛是淼淼的姐姐,怎么到她这儿,直接就成妈了。
心里无语,向珊想到以濛一回头,却见一起来的人不见了。
她这是去哪儿了?
静安医院的加护病房外。
“苏小姐。”看着慢慢走近她的女人,以濛蹙眉,“有时间的话,一起喝一杯咖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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