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梦伸手附着在自己的左心房处,怡然出神了很久,很久。
七点钟天灰蒙蒙的,窗外在下雪,以濛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粉妆玉砌的一整个世界,拿起桌上的马克笔将日历上的12月22号划掉,一天又过去了,今天是崭新的23号。
一年为约,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
2012年就要过去了。
2012年他们是夫妻,那2013年呢?
2013年的她和他能平平静静地分开,成为陌路人么?
从白色包里取出里面的毓.婷避孕药,掰下来一片,以濛看着窗外漫天的大雪,用冰冷的矿泉水慢慢喝了下去。
——以一年为约而已,祁邵珩你不用如此细致入微待我,我不能越陷越深。
尝够了失去的滋味,那样蚀骨的痛,她再也不想再重新承受一次。心头的伤口刚刚长好,再次撕裂,她的心碎裂,人会彻底崩溃。
如此,不深陷,不沉.沦,也就不会受伤。
那伤太痛,她彻底的畏惧了。
方素揉揉眼醒过来的时候,视线迷离的时候,看到以濛正坐在窗前一口一口地喝着矿泉水,那样清冷寂寥的神色,让她一时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以濛平日里脸上的神情不多,除了入戏的时候,一般不会在她脸上看到其他多余的表情,但是此时端坐在窗前的女子即使不说话,其脸上的神色太过伤神。
这样的苏以濛,方素从来没有见过。
她想出声叫她,可不远处的女子默然静坐的时候让人不忍心打搅。
背过身去,方素像是受了这样寂寥的情绪影响也想到了她自己的前男友。她从来都不是滥情的女子,每一段感情中都全身付出,甚至把身为女子最宝贵的一切给了对方,每次她都以为对方会是自己可以携手的人,可次次遭遇背叛和毫不留情的劈腿。
再深情的女孩子,也被男人口中轻易可以说出的,“玩儿玩儿而已。”被折磨的完全不成样子。
从来,所有的事情一旦沾染了情字,最是说不清楚。
7:30寝室内的闹铃响起来的时候,只一刹那以濛脸上的那层落寞怡然消失得不见踪影,方素坐起身再去看以濛,看到这女孩子完全变了样子,让她一时间觉得刚才坐在窗前清寂落寞的人不是她,仅仅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方素,在牀上发什么呆呢?快快,起来了起来了!”
聂久去牀上扯起来方素,将发愣的她一把推进了浴室里去洗漱。
见以濛已经完全穿好了衣服,聂久对洗浴室里的人说道,“方素,以濛都已经梳洗好了,你动作快点儿,我们可不想等会儿还等你。”
“知道了,知道了!”
洗漱室里,方素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没什么大不了的。
乐观的女孩儿总是喜欢用笑来掩饰自己身上的所有伤痛。
然而,对于以濛这样性格的女孩子来说,不好的情绪总能控制自如,她的感伤现如今除了在祁邵珩面前遮掩不来,剩下人是永远看不出来的。
抱着剧本出了寝室,匆匆忙忙地跟着聂久和方素下楼,而后向表演系的系上赶去。
忙碌的早上又开始了,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了什么日子还是要过,时间从来没有停止过流逝。
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里,聂久突然想到自己忘带了剧本,她对以濛说道,“你和方素先过去,我回去取了就回来。”
“好,去吧。”
聂久匆匆忙忙地回到寝室里,可是昨晚带回来的剧本却是真不知道给放在哪里了?
该死!这马上就要对戏了,怎么会找不到呢?
平日里三个女孩子关系好,有时东西不免会混在一起,这边找不到了,聂久到方素的牀上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
翻了书桌上摆着的书本,还是没有找到。
万般无奈下,聂久想,难道是在以濛这儿?
在以濛的牀头处找了找,没有找到剧本,倒是被放置在角落里的那条围巾吸引住了。
光条围巾就很不普通,聂久曾经在闲暇的时候看到过,这条男士围巾出自于米兰著名搭配设计师JilSander之手,因为样式别致英伦风浓厚,聂久久多看了几眼。
以濛牀上怎么会出现男士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