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濛,这也不是你带回宜庄的对不对?”
凉薄地笑着,将今天上午看到的那份‘检举信’摔到她面前,“告诉我,这些和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以濛蹲到地上去捡那份文件,看到内容后瞬间了然,她没见到这么快,他就看到了。本想处理了这封信,还他清净,还所有释然。但是,他看到了。
造化弄人,他们被彻底得卡死在了命运的囚笼里。呼吸不了,也说不了一句话。
死死得扣着她的肩膀,祁邵珩那么执拗得看着她的妻子,想要问出一个答案。
他不相信这是他妻子做的,即便证据再确凿,即便他亲手从宜庄找到的这封信,他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相信。
经商人,多疑,而且诡计多端,祁邵珩接手‘盛宇’这么多年,从来对谁都不是完全信任的。
他不愿相信任何人,对所有人都留着心思。
可他相信他的妻子,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对她没有半分的虚假,真的,全是真的,没有一次吻她,要她不是因为动情。
所以,他要听他的妻子亲口告诉他,“阿濛,告诉你先生这和你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对?”
祁邵珩在欺骗自己,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他只等着她妻子摇头告诉他,不是她做的,不是她要检举他,算计他,送他到司法机关入监狱。
“阿濛,和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他握着她肩膀的力度越来越大,把以濛握地肩膀已经青紫,她看着她的丈夫,看到他的眼眸里的执着,和执念。
没有办法躲得过的,这是她不得不面对的,她释然。
主动伸出手,她的手覆在他丈夫冰冷的手上,喉咙艰涩,却只能抱歉得呢喃出三个字,“对不起。”
她说的那么艰难,仿佛用尽了全力。
只这三个字,让祁邵珩的脸色瞬息巨变。他不知道现在该作何表情。
对不起?
他妻子竟然对他说‘对不起。’
多可笑,他把自己全部的信任都给了她,她却告诉他,对不起。
一把甩开她握着他的手,以濛心慌了一下,她还没有解释,他不能不听,“祁邵珩!——”
她继续想要握他的手,却被他再次甩开,“离我远点儿。”他说。“你——离我远点儿!——”
以濛站在原地,一时间心陷落了,疼的厉害。
为他疼,也为自己疼。
慌乱,前所未有的慌乱,她嗓音嘶哑着说,“你听我说,我可以......”
“可以?”他冷笑,“你可以什么?”忽然他走过来,一把抱起她,扣着她的腰将她压死在了室内的办公桌上。
“我只想听你说,这些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剩下的什么都不想听。”隐匿着怒意,他说,“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不想听你说抱歉,我只想知道这则新闻,这封信件和你有没有关系。”
一把捏起她的下颌,不舍得用力却有控制不住的用力,那么矛盾,他的眼里满是沉郁和晦涩。
“说呀!你说呀!说和你没有关系!”捏着她的下巴,指尖慢慢用力,看着她开始苍白的脸色,他阴郁的神色里有了难掩的虚无和脆弱,”阿濛,只要说和你没关系,我就相信你,我谁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所以,你说,告诉我,告诉你丈夫这些和你没有一丝的关系。说!——说!——说!——“
以濛咬着唇,嘴唇咬破了,一滴滴地落着血,“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现在自己还能说什么。
绝望,彻底的绝望,心中的怒火来势汹汹,烧的祁邵珩五脏六腑全部都疼的厉害。
他说,“对不起,总说对不起,你是默认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落到嘴唇上合着咬破唇的鲜血,落在他捏着她下颌的手指上。
沉默,永远的沉默。
祁邵珩明白了,他的妻子是默认了的。
现在的他只想冷笑,他看着她,满眼的血丝,满眼的伤,“为什么,为什么,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阿濛,只要你说和你没关系,我就会信的。我信任你,你丈夫信任你,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这么折磨我,你这么折磨我,让我的心快疼死了。”
题外话:
还有更新,今天不知道回忆卷能不能完,要是完不了,你们别打我。我估计完不了,小荷业,又一次失约了,抱歉抱歉。反正真的马上就完了的。回忆卷也不能匆匆结束对不?草草了事不好的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