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
“不,就在这儿等。”
以濛不是相信因为自己在祁邵珩会回到这儿来,而是,她相信他绝对不会主动回宜庄,现在的他不想见她。
所以,以濛才有意告诉了简赫,让他不要告诉祁邵珩她在这儿等他,依旧在他的公司等他。
只为了两人能见一面。
知道她在这儿,他不会回来这儿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盛宇’公司的员工们陆续下班回家,赶上夜班的员工陆陆续续的过来。
昨晚虽然吃了安眠药,可药效一过,以濛就醒了,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药物只让她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最近,一周内,因为长期服用安眠药,这种药的药效在大幅度减退,一片药剂能让以濛安然入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晚上20:15分,简赫被公司的高层喊去处理事情,整个空荡荡的会客厅就只剩下了以濛一个人。
靠在沙发上,她坐了一会儿,以濛体寒,下午又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她冷得很。从一旁总裁办公室外的衣架上取了那件黑色的大衣,以濛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算是取暖。
这件深黑色的大衣是祁邵珩的。
抱在怀里,以濛闻到了他的味道,让她安心。
像是一周难以入睡的困倦神经就此被碰触到,以濛闻着大衣上熟悉的味道,昏昏欲睡。
简赫忙于工作,也就渐渐忘了会客厅的小姑娘。
直到将近晚上22:00,祁邵珩参加完商业应酬归来,一路上他都在想她,不,应该说他一整天无论做什么满脑子都是他,他气愤,隐忍着怒气,不论做什么这一把在他心里烧开的火都让他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一直通过会客厅到总裁办公室门口,他吩咐了于灏去倒一杯热咖啡过来,而后自己打开了总裁办公室外会客厅的灯光。
本来这里是开着灯的,可因为上来检查的秘书助理的疏忽,疏忽了沙发上熟睡的人影,便将等给关上了。
所以,祁邵珩回来,并没有看到以濛。
直到,他亲手打开了灯,这一打开,才看清楚蜷缩在沙发上的纤瘦的身影。
是他的妻子,阿濛。
阿濛在等他,从下午两点一直到晚上的10点,这么冷的会客厅,女孩子身上穿的是因为雪水融化而湿了的外套。
可她怀里抱着的却是他的大衣,蜷缩着双腿,她像是一个幼童一样睡容那么的纯真。
这样的苏以濛,这样的脆弱,娇小,让祁邵珩十分的想要触碰。
但是,他还没有伸出手,就想到了在她书柜里的那封检举信,黑体,4号字,被电脑打得那样规规矩矩,却伤透了他的心。
——他的妻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了这样的心思的呢?
他那样努力得靠近她,温暖她,可是她呢?
她又是怎样折磨他的?
越想越气,索性祁邵珩伸手一把扯出了以濛怀里抱着的她的大衣,扯出后,直接丢在了地上。
不给她盖,如此冷情的人,仿佛冰做的一样,会感觉得到冷?
他冷笑,而在此同时以濛也被他如此的动作惊醒了。
长如蝶翼的睫毛颤了颤,她眼皮慢慢掀开,因为看到了熟悉的人以濛顾不得刺目的灯光,直接睁开了双眸。
“祁邵珩。”她唤他,嗓音里带着些艰.涩的沙哑,“我......”
她刚要说话,就见那个叫做叶夏青的女人端着一杯咖啡上来了,“祁总,您的咖啡。”
“放这儿就好。”
以濛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对话的两人,祁邵珩明明知道她清醒了,没有和她说话,却先和那个女人说话了。
那人是‘盛宇’的法律总监,送咖啡以濛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今晚的两人在穿着上太过般配。
他应酬,有一个太过能干的得力助手。
以濛默默的看着说话的两人,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出声再叫祁邵珩。
这时机不对,她不应该插话。
她丈夫在和总监谈论工作上的事宜,现在的她应该冷静礼貌的等待。
等,等,等。
她的生活似乎又回归了以往的常态。
可这漫长的等待,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好冷,浑身都冷。
为什么,他站在距离她如此近的地方,她却连和他说句话的机会都不曾有了。
题外话:
一更完毕,接下来二更。误会,一切皆误会。话说,误会马上就能澄清了。明天把回忆卷全部结,23号,也就是后天开始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