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和丝袜的白有的一拼。
祁邵珩压抑自己不去看她妻子的美腿,给她将长袜慢慢退下,退到脚踝处,而后忍不住捏捏她俏皮的脚趾,逗着她,让她笑。
欢笑能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靠近,笑笑多好。他的妻子更应该多笑笑。
脱了舞蹈鞋,脱了长袜,祁邵珩握着她妻子的脚,让它们齐齐落入了荷塘的水中,被正午的阳光晒的温温热热的,触感很舒适。
原来,是要她在这儿泡泡脚,荷塘水不深,以濛穿着短裤坐在那一边,那些水的高度刚刚漫过她的膝盖。
这里的水很清澈,很干净。
跑了3000米的长跑,以濛觉得腿和脚现在都是麻木了的,现在如此倒是舒服了很多,也得到了缓解。
“好一些了?”祁邵珩问她,坐在一边将手覆在了她妻子的膝盖上。
“嗯。”以濛点头,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念头的,只觉得他覆在她膝盖上的手有些烫人。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以濛的脚背和脚掌。
祁邵珩坐在一边,一下一下轻抚着他妻子的腿,明明是充满男女间情.欲的动作,但是被祁先生做来却觉得丝毫没有这样的色彩。像是他抚她的发一般,自然而温情。
荷塘中的水,非常的澄澈,以濛望着荷塘的水因为自己踩出的层层涟漪,在愣神,清澈的水倒映着蓝天的云,悠然平和仿佛能将人的一身铅华全数洗净。以濛颔首望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像是隔着千山万重那样的真实,又那样的模糊,仿佛现在的她自己,她都看不大清楚。
水是最温性.情的物质,温和,让人舒心。
低头水中是自己模糊不清的重重倒影,模糊不清;仰头,晴空万里,有微风,有白云飘带,无拘无束的很。
如此的两种状态,就像是生活,想要被困水中倒影般困顿其中,还是想要像天空如纤袅的云,随风恣意,完全是看自己如何选择。
世界还是这样的世界,日子也还是这样的日子,心态如何,全全看自己。
以濛在看水中的倒影,可祁邵珩却在看他的小妻子,内心感叹她,到底是小女孩儿,刚才还安安分分放在水中的脚,现在倒是一下一下晃着,白嫩的玉足赤脚弄水,撩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在荷塘中慢慢荡漾开来。
以濛在想事情,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没有意识的动作。
直到荷塘水微微一晃,她看到自己独自一人的身边又怡然多出个身影来,模糊的脸,水波微动间,她见他已经蹲下了身。
让她泡了有一会儿工夫,祁邵珩说她,“这自然的水,好好泡一会儿脚都不安分。”握了她的脚踝,也不再让她入水了,祁邵珩蹲在她身边一边撩水一边帮以濛洗掉刚才沾染的泥污。
这下尴尬了,以濛按住他的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见她紧张的样子,祁邵珩戏谑,“怎么怕我把你推进水里去?”
以濛不会水,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样子,问,“这水有多深?”
被她这么一问,祁邵珩倒是笑了,“怎么,真怕我把你推进水里去?”
“我不会水。”
小丫头,还认真上了。
祁邵珩左手握着她的脚掌,右手撩了水,见他腿上摔倒时的灰尘一并洗了下来。一边给她洗,一边有意关注到她膝盖和脚踝处的旧伤,没有大碍,他才给她沾水。
“阿濛,放心。把你推进水里,你先生不忍心?再者说来,你要是掉到水里了,我还要下去救你不是,这么一来你落水,麻烦的人还是我,得不偿失的事情,你先生不喜欢做。”
得不偿失?
怕麻烦?
果然如此,以濛评价他道,“第二个理由更中肯一些。”
照往常,以濛一定觉得,第一个理由中的‘不忍心’不适合用在他身上。只要觉得是对的,祁邵珩就会坚持,这样的男人杀伐果断,在以濛眼里永远不会出现‘不忍心’这样的情绪。祁邵珩的话,哄人的居多,若全全相信,就是愚蠢。
但是现在的她,却没有办法再让自己这么认为了。
她坐着,眼前的男人屈膝半蹲左手握着她的左脚,不是单纯的洗,一边洗,还一边按着脚上的穴位帮她按摩脚底。按到她剧烈运动后的穴位酸.涩处,也按像是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一方柔软。
彼时,微风徐徐,流云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