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尾随其后,座驾的位置上是简赫,以濛知道。
简赫开着车,慢慢跟着以濛走在诚霖大校外的林荫大道上,没有下车候着,也没着急让太太上车,因为刚才上司来的一通电话,祁邵珩特意吩咐了,“太太长跑完,不要让她马上上车,也不要给她矿泉水喝。剧烈运动后,直接做这些对身体都不好。”
简赫记下了,见太太一出校园门,看小姑娘慢慢走着,他便跟在她身后开着车。
烈日炎炎下3000米长跑完说是不累,根本就是骗人的,更何况是大病初愈的人呢。
好在林荫大道上的树木足够茂密,以濛终于摆脱了刚才日晒的折磨。
发泄情绪,出汗无疑是一种最好的方式。
情绪控制的极好的苏以濛,在祁邵珩面前什么都成了欲盖弥彰。
原来这世上,她也有无法应对的人。
心有自闭有什么关系?
她的自闭早已经在不经意间总是不经意间对他例外,心的城门被这个男人强势得撞开,他以一种绝对的姿态攻占了她的生活。
不能拒绝,只有承受。
正午的林荫大道上,空无一人,以濛越走越觉得腿部受力过重,小腿肌肉酸疼,身子越来越沉,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她伸手去扶一旁的书,却被人从背后揽进了怀里。
是祁邵珩!
被他一把抱起来走,以濛来不及挣扎,只觉得惊慌,“这里是诚霖大,不是在宜庄。”要是被人看见了。
太大胆了!
“嘘。”把她按在怀里抱着,祁邵珩不让她出声。
“会被人看见的。”她有些无力地推了推他。
“安心呆着。”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正午的校外林荫大道上,一片寂静,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枝桠洒在地上,形成一个个亮眼的光斑。
洒在祁邵珩的身上,以濛看着他有些刺目的睁不开眼。
她被祁邵珩抱着向前走,她的心一直悬着。诚霖大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万一哪个学生突然从路上迎面走过来,可怎么办?再退一步想,学生也无所谓,如若是记者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他们的关系没有人知道。如果见了报,性质就大不一样了。
她在担心,可抱着她的人却脸上淡然的没有丝毫反应。
“可以了,放我下来。”刚刚跑完3000米她的心跳还是有些不稳,被祁邵珩抱着放下来,脚刚一着地,以濛就听到迎面有学生的嬉闹声,还不是一个,像是三五成群的诚霖大女生,更让人惊慌的是她甚至听到了方素和聂久的说话声。
刚一站稳脚,以濛拉起祁邵珩的手就说,“跟我,向这边走。”
祁邵珩也不慌,只笑着任由他小妻子拉着他的手从左侧绿化带的小路绕了进去。以濛自己无所谓,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诚霖大学生,可是祁邵珩不一样,明明就是公众人物还要和她在这儿无所顾忌的胡闹。
远处的聂久视力好,和一众女孩子吃中饭回来,对身边的方素说道,“你看那是不是以濛啊?”
方素摇头,“我没带眼镜哪里看的清楚啊?”
“你平时不也没带?”
方素看着聂久无语道,“我平时带的隐形啊大姐。”
聂久不说话了,只想着如果刚才看的的是以濛的话,那她身后跟着她的男人是谁?联想到上次她打电话给以濛,是有个男人帮她请的假。
以及通话途中,她无意间听到的那些暧.昧的言语,聂久一边走一边猜想:以濛有男朋友了?
可,有男朋友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应该是她看错了。毕竟她刚才确实看的很模糊,一晃而过,看的并不绝对。
前两周本打算补课的图书馆,她和郑南鹏撞见了以濛和顾助教在一起,而且关系很不一般的样子。
“方素,你说以濛会不会和顾助教有点关系。”
方素疑惑的问,“什么关系?”
“男女方面的,可能麽?”
方素无语,“我说聂同学您每天都想什么呢?别在这儿乱点鸳鸯谱,乱猜测了。那顾助教天天从我们的大课教室里路过,也没见他和以濛俩人之间有啥火花儿啊。而且以苏小美人的个性,我觉得她别说男朋友,异性的朋友都不见得会有。”
“何以见得?”
“冷美人本就接触人不多,要是身边突然出现个异性,不是男朋友就是未婚夫之类的。美.瑟佑惑,哪个男人愿意和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只做异性朋友呢,就算是异性朋友也都是为了只待某日能够转正。”
聂久赞同,“说的虽然很乱,但是有点道理。”
“切,我分析的很对好么。对了,回去我们要赶紧给以濛说说,本来她不常来学校,别说诚霖大就是我们系上也没几个人认识她。她上午这外出一次跑步不要紧,不光我们系上的男生,什么化学系,中文系碰巧上体育课的男生可都看见了,比校花还动人的小姑娘,准是今日被不少‘饿狼’盯上了。”
“有那么严重么?”
“你没见今天我们坐在树下乘凉的时候,坐在一边的男生的眼睛可都是在以濛身上的。哎,表演系,明天一定会不得安宁。”
“没这么夸张吧。”
“你忘了校花同学的经历了,被人当众示爱就算了,还有直接跪地求婚的,尤其是文学系的文艺男,被他们盯上了,三天两头都要听他们在楼下朗诵什么破情诗。”
“看来你是深有体会啊。”
方素撇嘴,“是惨遭毒害好么,行了别说了。”
聂久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被方素这么一说她也把刚才看到貌似是以濛身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正午时分,以濛牵着祁邵珩的手走在诚霖大校园偏僻的小路上,小女孩儿的步子虽然很快,可对祁邵珩来说要跟上一点也不困难,但是有意的,他有意慢了一些不跟上她的节奏,而是让他的小妻子拉着他向前走。
以濛拉着祁邵珩,只顾着躲避诚霖大的学生,却不自觉间紧紧地攥着她身后人的手,慢慢抽紧,而后和他十指紧扣,祁邵珩走得很慢,任由他的妻子牵着他,拉着他走,此时的他很享受现在这种紧紧被以濛握着手的感觉,就像是他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一样。
正午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洒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祁邵珩虽然走得慢,但是还是不忘伸了手臂给他走在前面的小妻子遮阳。这里没有绿树遮掩,他怕晒伤了她。
以濛拉着祁邵珩的手不停地向前走着,只是通过交握的手知道身后的人一直跟着他。但是,如若以濛回头,她一定会看见,此时的祁邵珩正被他牵着一脸含笑地望着她,没有任何城府与心机的微笑。
很自然。
这笑容里只有丈夫对妻子的纵容和寵溺。
以濛带着祁邵珩走得这条小路是通往的是诚霖大最偏僻的荷塘,因为这附近没有竣工的缘故,还是校园里荒废的角落,唯一会吸引人来的就是这里有一处荷塘,盛夏时节荷花绽放的时候会有学生过来看看,乘乘凉,但是现在十月份,已经过了花期,怡然是荷花败落的枯季,所以这里一般是不会有人走那么远过来的。
以濛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让他和自己来了这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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