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下滑,按住她的脚踝,这次动作迅速,在以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利落得脱掉了她的凉鞋。
白.皙小巧的玉足,脚趾圆润如珍珠,透着浅浅的粉晕,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
明知道拗不过祁邵珩,最后还是会被脱了鞋子,可知道归知道,真被他脱掉凉鞋的时候,以濛还是羞窘了。
脚不乏为女孩子身上的敏感处之一,被异性触碰,她难免不习惯。
修长的指指着她脚踝下红肿的那处,祁邵珩训斥,“都红肿起来了,还不让给看。”
见他脸上有怒意,以濛只能不应声。
可下一秒,眼前的人竟然直接握住了她的脚踝,长指不断向下托住了她的脚底。
温柔的指覆着她冰凉的脚,被他的体温烫到,以濛羞愤至极。
她想挣脱,握着她的人力度有些强制,但很温柔,并不疼。
“乱动什么?再动直接送医院!”
“......”
见她安静了下来,祁邵珩清隽的眉眼间有笑意,知道她不喜欢去医院。用这威胁小女孩儿,百试百灵。
以濛的脚生的好看,小巧地蜷缩在他的掌心上,像她的主人一样安静。
脚背上没什么,只有几处血肉蹭伤。
拿镊子取了药棉蘸着酒精,祁邵珩帮她先将脚背上渗出的血丝沾了沾,仔细地擦干净消毒。
“疼吗?”
见她蹙眉,他放缓力度,动作更加轻柔。
酒精透过伤口渗进皮肉里,以濛咬着下唇摇摇头,告诉他,“不疼。”
握着她脚踝的动作故意一个轻微用力,以濛‘嘶’地一声轻吟出声。
“疼吗?”他抬起头,又问了一遍,语气很执着。
这回,以濛点了点头。
“刚才怎么不说疼?”放回酒精,帮她在伤口上贴了张防水透气的创可贴,他蹙眉,“看你下次还说不说谎!”
以濛赫然。
祁邵珩对她说教,“连家里都会不平静,社会上鱼龙混杂,在外为了生存,说假话不是不行,前提是为了自己好才那么做。可阿濛,在我面前要是为了你自己好,就不许对我说谎!”
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在他面前不需要处处隐藏 ,小心翼翼的生活。
他要她说真话,祁邵珩要的是一个真实、鲜活的苏以濛!
以濛坐在竹藤椅上,看着祁邵珩微微错愕。他蹲在地上,纡尊降贵还低了她一等,这言辞说教中少了冷冽多了温和,就宛若耐心教导女儿的父亲。
“阿濛,我说的话你记着了?”他又问。
以濛自然知道在祁邵珩面前要是为了自己好就不要说谎,她的谎言,哪一次不是被他一语道破。
祁邵珩心机重,还能窥探人心,只怕是想隐藏都隐藏不了。
想到这儿,她妥协地点了点头。
“乖孩子!”他夸奖。
以濛赫然,这人又把她当孩子戏谑。
两人虽然心思各异,却达成了少之又少的共识,祁邵珩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