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里战修上的手指骨节发白。
咔,一声脆响。
手中紧握的狼毫随即折成两段,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痛色,若是没有猜错,那个丫头心里应该有人了吧,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是他没有忽视那个少女眼中的决绝和那一闪而过的留恋情愫。
所以那日他才会那么愤怒。
依兰院。
老旧的墙院外,有一女子鬼鬼祟祟的张望,来回的打转着。
自从上次小白他们无故消失后,她就不敢再踏进这里,可是这些日子却是风平浪静,女子的内心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这些日子总会想到那个强壮不爱说笑的男人,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正在沉思的女子不知道,在无人看见的房顶,有一角落,一黑一紫两抹身影正悄然的守在那里,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这二人正是千亦文和宫九妺。
“这战皇真是高深莫测,看着自己的女人出墙,却无动于衷”,男子低声感叹着。
何止是看着,简直是推波助澜好吗,少女在心里复议,那个人的心思太过深沉,对爱慕自己的人,也能无情至此。
“不过这个霍兰兰注定是个悲剧”,千亦文看少女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微微有些不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位翩翩俊逸公子,也就眼前这个人敢无视他。
“怎么说?”,宫九妺挑眉,对男子说的话有些异议。
“呵,海国上下,谁不知道,霍家嫡女霍兰兰迷恋战皇足足二十载,可是你瞧现在那个荡妇的样子,那个男人要是会对她动心就怪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那个男人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宫九妺沉默,看着墙脚下眉目纠结的女子,正是霍兰兰。
幽幽的开口,“也许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爱的是什么吧”。
那日,那个女人一口一个阿站,娇弱无骨,即使隔着数米,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爱意,可是她爱的是什么,就无人知道了,情之一事,太过复杂,她自己都一知半解。
不过若是将爱与欲纠缠在一起,那么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看着少女有些纠结迷茫的眼神,千亦文挑眉。
“怎么了丫头?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难道你这个丫头也思春了?”,千亦文一副戏谑的表情,将那抹担忧深藏眼底。
咳咳。
宫九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感觉心里塞塞的,她什么要和这个变态在一起,她思春?
少女眼神幽幽,看了千亦文一眼,真的有些无语,只能用望着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这个男人就是你越生气他越开心。
“放心啦,丫头你这么优秀,无论嫁给谁,都不会沦落到独守空房的地步的”,千亦文自说自话,可是他的心里是认真的,想必无论谁得此少女都会幸福的疯掉吧,他的丫头是那么特别··那么香。
自从那日··之后,他就再也受不了别人身上气味,若是能得到这个丫头,就是要他命都会舍出的。
看着眼前的少女,男子狭长的凤目闪过一抹痴色。
不过能就这么的与他的丫头呆在一起,他也很愉快。
少女嘴角抽了抽,这个变态,还未等她说什么,千亦文忽的凑近少女,眼角流露一抹魅色。
“就拿我来说,要是娶了丫头,一定日日··”。
呜··,少女伸手捂住男子的唇。
“住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少女脸色有些不悦,眼角一直抽搐,再不制止这个变态,他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来。
想她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少女,天天混在男人堆不说,还要应付这些变态的禽兽,真的心累累的。
男子狭长的凤目闪过一丝狡猾,深吸一口气,悄悄的伸出舌尖在少女的手心里画圈。
宫九妺忽觉手心传来湿湿的痒痒的感觉,立马拿开手,表情嫌恶的在男子干净的紫色宫服上用力的擦了两下。
这个人,真是够了。
看着少女的举动千亦文愣怔,随即淡笑,“丫头,你好香··”。
啪!
用力的拍了男子的脑门,“千面,你够了”,少女眸色森森,语气有些幽冷。
千亦文嘟嘟唇,面色有些无辜,好吧,看样子真生气了。
“正事,正事要紧”,面色讨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