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灯光阑珊。
离王府内,红烛摇曳,外面宾客欢声笑语不断,直至深夜才相继离去。
东方陵顷回到厢房的时候,只余秋月与惊云在屋外候着,喜娘早已被屏退了下去。秋月与惊云见他而来,连忙行礼,唤了一声,“王爷。”
东方陵顷轻轻颔首,推门而入,风驰电掣间一个不明物体朝他疾飞而来,他迅速抬起二根长而细、白而秀的手指一夹,一个软软的,圆圆的葡萄落入指尖夹缝中。
“身手倒是挺快,看来没醉。”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东方陵顷抬眼望去,床榻之上一袭红衣的宋楚正慵懒的斜靠在床头,一手端着装有葡萄盘,一手摘下紫红的葡萄丢入口中,神情好不惬意偿。
“你在这里,倒是很安逸。”东方陵顷不禁失笑,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跨进屋内,抬手将葡萄又往回一丢,宋楚挑眉,顺势一接,只见衣袖一荡,又将葡萄重新放回盘中。
宋楚缓缓起身,走至不远处的桌旁,将手中的端盘放下,随意问了一句,“外面结束了?撄”
“嗯。”东方陵顷轻轻应了一声,他走至厢房内侧,脱下自己的外套,只余下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大步往床榻走去。
宋楚一楞,“你干嘛?”
东方陵顷顿住脚步,有些稀奇的扬了一边眉头,荡出一个三月春风般的笑容,“自然是睡觉!”
睡觉?
宋楚视线落在屋内那张唯一的床上,忽眼珠一转,盯在他身上,起身,笑盈盈地走了过去,“东方……”她软软的、甜甜的唤了他一声,脸上绽开的笑容比百花齐放还要来得明艳灿烂。
东方陵顷被她双眼一望,他与她相处这么久,岂有不知其意之理,马上赶在她开口前伸手一挡,“我不要。”
宋楚目若秋月,颇有些哀怨,“你怎能如此冷酷无情,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风餐露宿了这么久,从楚国千千迢迢的嫁给了你,难道你就忍心看我挨寒受冻吗?”
“若我未记错,今日开始你已经成为离王妃了。”东方陵顷慢条斯理拿开手臂上那紧抓的玉手,好意提醒。
其意是指此处有床,既已是夫妻,我不介意跟你同睡。
宋楚气得有些牙痒痒,她指着那仅能一人容身辗转的床榻,愤愤道,“那你告诉我,为何这床那么小?”堂堂离王府,想必就连下人卧室的床榻也比她们这个大吧?况且,之前,她假冒莫春宛与他成亲之时,那房间的喜床可以这大太多了。
宋楚心里颇是不平衡。
东方陵顷眼眸微微一闪,神情自若道,“边界战乱,自然要懂得开源节流。”
“开源节流。”宋楚当下叫嚷了起来,“是谁饮水只饮天泉山的泉水,是谁睡只睡千年冰蚕丝被,是谁吃只吃半柱香内做好的饭菜。锦衣玉食皆样样上品,你竟然还敢说开源节流。”越说她越激动,右手一伸,便抓住了他的衣领,“你这个卑鄙阴险黑心黑肺的奸诈狐狸,分明是看我不爽,想借机报复对不对。”
东方陵顷轻飘飘的望了她一眼,“是谁在幻境之城墓穴倒塌之时将你救了出来。”
宋楚手中握衣领的手微微一松。
东方陵顷又不疾不缓道,“又是谁在麒麟峰下将你从雪熊的利掌之下将你救了出来。”
宋楚手中握衣领的手再次松了一松。
东方陵顷唇角轻轻一勾,“还是谁在你肚中撺着一个小球饱受众人非议的时候站出身来?”
宋楚不悦地低嚷了一声,“那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什么?”东方陵顷疑惑的望着她。
“咳!”宋楚冷咳了一声,稍稍有些理亏,有些气短,她松开他的衣领,顺便还拂了拂他领口被抓出来的皱折,“嗯……那个……这……你也说了,我肚中撺着一个小球儿,这床这么小,倒时压到了那该怎么办?”
东方陵顷目光落在宋楚平坦的小腹上,倏地俯低身形,伸手温柔的在她腹中轻轻摸了一摸。宋楚身体猛地一僵,讳莫如深的望着他,已至于忘记伸手推开他。
就在她楞神期间,东方陵顷大手掠过她小腹往腰身一揽,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动作缓慢轻柔将她入在床榻里里,然后自己顺势躺了下来。
虽说这床只能容纳一人转身的宽度,但两人躺下除却翻身的地方过于狭窄也并未有不妥,只不过,两人的距离靠近的不是那么一星半点。甚至宋楚还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东方陵顷唇角微微勾起,转头看着她,“我不会乱动,自然不会伤及到它。”
闻言,宋楚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身体下意识的往里处挪了一挪,很快,身体便贴入到了冰冷的墙角,他当然不会乱动,美男在侧,她怕……她会乱动。
东方陵顷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将手臂半枕于头,有遮掩不住的笑意流溢而出,“还是,你怕你会乱动?”
退无可退,宋楚所幸也就不再后退。
她骤地翻身而起,压在了东方陵顷的身上,将脸凑到他的面前,温热的气息如数喷打在他的脸上,丝丝魅惑轻柔的声音传出,“狐狸,你可别忘了,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东方陵顷眸色渐深,双手顺势绕上了她的腰,“你想要如何?”
宋楚忽地一笑,吐气如兰,“自然是办该办之事。”
“哦?”
“王爷,王爷……”厢房外,忽地有一名婢女慌张大叫起来,“不好了,若姑娘流了好多的血,她晕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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