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的各怀鬼胎,濡沫那里就简单多了。她开始把自己认识石董事长,前前后后的事情连在一起来想。得出了一个看似说的通的结论:那老家伙在雪儿出事之后,就决定要报仇,但是他选择的方法似乎有些让人大跌眼镜。他没有选择和钟氏集团正面冲突,相反的,他利用雪儿的出事,让钟天浩心生内疚。自己表现的越大度,以钟天浩的个性。就越会好好教训钟伟豪。从而达到为雪儿报仇的目的。要知道,一个人众叛亲离之后,往往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只是他其中的一个目的。另一方面,他安排秦涛在华宇身边,不阻止他报仇。更不阻止他离家出走,为的只是激发他内在的潜能。想好好地教他。怎么做生意,怎么为人处事。对于这些想必秦涛应该是很拿手的。所以这老家伙,才会放心的让他的宝贝儿子出去野。至于为什么和自己扯上关系,大概是希望他那桀骜不驯的儿子,能够有个人。好好的管管他。
不过,若是这一切都说的通,那老家伙见面就骂自己是贱女人。那又是唱的哪一出?难道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胆量去反抗。自己认为是错的事情?若事实真的是这样,这老头也太厉害了,看来他的公司,还真的不是平白无故的走到今天的。“濡沫,就知道你在等我。”
石华宇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谁在等你?现在好了,你们一家人团聚了,你跟钟伟豪之间的恩怨,那是真的可以放下了,所以我就不需要留下来,化解你心中的怨气了。即便我在等你,也是在等着跟你告别,怎么样?被你骗了这么久,我是不是也应该活回自己了?”
面对她笑颜如花的脸,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醉人。那双迷人的眼睛,就像大海中的浪涛一样,将人吞没。石华宇又怎么舍得,放开她的手,让她离开自己。随即用受了伤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力气之大,让他本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弄得濡沫心疼不已,“你干什么啊!放开我!你不知道自己手臂上有伤啊!再这样下去,就要废了!”
“废了就废了,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即便这只手不要了,又有什么关系?濡沫对不起,欺骗了你三年,利用了你三年,我一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华宇的声音说的很轻柔,濡沫听着也感觉到了温暖,在他的怀里,感觉很舒服。
可是这个臂膀,真的可以让自己托付终身吗?要知道,他们之间,不仅仅有一个怜儿,还有一个人,钟天浩。试问心气颇高的他,可以忍受自己受尽良心谴责之后,换回的只是一个被报复了的事实吗?濡沫真的沉默了,她无法想像,当一切东窗事发,接下来的事情,会演变到何种地步。她更加的不敢想,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那个死老头,又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怎样的代价。
“濡沫,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外面凉,我们回去。”说完轻轻地放开她,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这一次,濡沫没有躲,“好,我跟你回去,但是雪儿的事情,可不可以暂时不要告诉钟伟豪?”
这样的话,让华宇很吃惊,以她跟伟豪之间的关系,她应该很希望,钟伟豪那个家伙知道雪儿没有死。可是为什么如今,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困扰?那些困扰是什么?“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以我和他的关系,一定希望他尽快的知道雪儿还没有死的事实。但是你错了,雪儿的死而复生,对你,或许是好事,可是对于钟伟豪,对于钟家,却是莫大的耻辱。你觉得钟伟豪,会因为雪儿的死而复生,欢喜若狂吗?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雪儿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他。”
“这话怎么说?你是不知道,当年让她和钟伟豪分开,我做了多少事,那丫头却偏偏要和他在一起。。。”石华宇自信满满的说着这些话,却被濡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来了个透心凉。“你有没有注意到陈诚看雪儿的眼神?你又听没听见,雪儿提起钟伟豪?或许你不明白,当一个女人痛定思痛之后,她会刻意的选择给了她重生的那个人,而不是活在过去。所以不管你相不相信,钟伟豪和雪儿之间,都不可能了。我这样说,你确定,还要告诉钟伟豪,雪儿的事吗?”
被她这样一说,石华宇的心咯噔一下,不管他承不承认,当年以为雪儿死了的他。一怒之下离开出走,甚至都没有参加过任何告别的仪式,就断定雪儿是被钟伟豪给害死的。其实真正害了雪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个把雪儿看的比谁都重的哥哥。所以那个时候,清醒的时候,他曾经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着喊着,只要老天让雪儿活过来,不管她想跟谁在一起,自己都会祝福她。
如今,自己的愿望变成了真的,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劳燕分飞。这种心情,不是他本人,怕是没有人可以体会一二的。想到这里,石华宇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们有今天,都是我造成的,看来不管怎样,我都要欠伟豪一个人情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的事。但是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你还在,现在,石太太,陪我去见公婆吧。”
“石太太?你太抬举我了,这个位子,我想想都后怕,见公婆?你就不要开玩笑了,你们家的老头子,看我一百二十四个不爽,做你们家的人,太累!”说完转身就要走,在情急之下,却被石华宇拦腰抱了起来,“放我下来,你手上的伤!快点!”
怎奈,那哥们根本就不买账,一脸不妥协的皱着眉头,“要我放你下来可以,除非你答应做石太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