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做事风格,皇上没有多言,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毕竟改朝换代事小。这天下的老百姓,可是再也经受不住战争带来了灾难了。樊若冰如释重负的看了樊凌天一眼,“二哥。如今你的这条命。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珍珠和你的将来,也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何去何从,你可要三思。”
樊凌天不是傻子,他出入皇宫的机会,比面前的任何人都要多。皇上也好。太后也罢,他们想要知道怎样的消息。他是再清楚不过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珍珠,嘴角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这一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的将来,再无其他。片刻之后。迅速的转身,神情自若的看着太后:“皇上!太后!如果罪臣猜测的不错,近年来。沿海倭寇为患,和我娘有脱不了的干系。”这话说的很沉重。心情也很纠结,一方面是大义,一方面是生他育他的娘亲。
这样的关系,不管是谁,想必都很难权衡之间的利弊。太后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不对,比刚才凝重了许多,“原来她和倭寇还有勾结,今日若不是听凌天讲出来,哀家万万都想不到,她会这样的背叛哀家。想这些年来,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哀家是把她捧在了手心里。却没有想到,她在动摇国之根本的同时,还和倭寇有所勾结。哀家真的是瞎了眼,看错了她!”
看到她伤心难过,皇上的心都要碎了,她说的不错,那位樊夫人,的确可以呼风唤雨。她在太后老人家面前的作为,已经远远地高过了自己。自古以来,皇家都有明训,后宫不得干政。可是每每的看到她不高兴,身为儿子的皇上,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说到底,那位昔日的樊夫人,是被太后和自己给宠坏了,才会犯下这诛灭九族的大错。
“若冰、凌天,你们今天能够来告诉朕和皇额娘这件心事,我们都深感欣慰。但是如今,倭寇作乱,你们的娘也是暗自与朝廷作对,试图推翻朝廷,取而代之。你们既已经前来说出事情,可是愿意助朕和太后一臂之力?”言语之中的意思,昭然若揭,太后没有说话,眼神之中对他们有着些许的期待。本想着会有一顿皮肉之苦,甚至于会命丧皇宫的樊凌天,此刻惊呆了。
他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皇上,还有太后,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倒是若冰,冷静的很,微笑的看着他们:“太后、皇上!请体谅二哥为人子的苦衷,试问哪一个做儿子的,会选择与自己的娘亲生死相搏?以二哥多年来的隐忍,是万万做不到的,还请太后、皇上明鉴!不过若是太后、皇上可以信得过若冰,让二哥去沿海一代,将倭寇驱除,还是可行的。”
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一回事,“好!你们能够前来,必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朕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樊凌天心存异心,休怪朕不念昔日情分,到那时,会有怎样的后果,想必不用朕说明,你们自己也清楚!”
樊凌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感激万分的当场跪了下来,“谢皇上、太后的体恤之情!凌天定当扫除倭寇,让他们远离我们的国土,不驱除他们誓不还朝!”
“好!不愧是樊将军的儿子,有志气!但是,哀家想留这位姑娘,在皇宫待上一段时间,等你凯旋之日,便是她回到你身边之时,不知道你们可有异议?”
“皇额娘。。。”
“皇上不必多言,哀家自有主张。”皇上的求情,并没有换来她的认可,樊凌天也陷入了两难。刚刚找到自己的真爱,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本想着和她朝朝暮暮,可却不曾想,她跟着来倒反成为了她的灾难。这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旦走进来了,要想出去,可就难如登天了。若是自己能够凯旋便罢,相信她不会对珍珠怎样;可若是自己不能凯旋,那珍珠的命运可就不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了。或许是知道他的为难,从来不愿意服软的珍珠,双膝噗通一下跪在了他的身边:“既然太后娘娘,如此看得起民女,民女又岂有不留下之理?”
“珍珠你。。。”
“不必多说了,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就是想跟过去划个句号,我们就何必拘泥于形式?”珍珠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人,她做出的决定,是绝对不会轻易更改的,这一点樊若冰深深地知道,就在樊凌天还想劝她的时候,终于开了口:“二哥,你放心,皇家这两个字的威信什么时候都会在。只要你在让太后、皇上放心,珍珠的安全一定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再说了,这是珍珠想要为你做的事情,你就莫要再多言了。”
看到他们有如此的魄力,明知道皇额娘有意刁难,却依然能够不改初衷,光这一点就让皇上深感欣慰。缓缓地走到他们面前,向他们伸出双手,“你们先起来吧!凌天放心,珍珠在皇宫,绝对不会有不公平的待遇,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都说皇上一言九鼎,想必你应该不会质疑朕说话的分量,够不够重。”
大家都这样说,樊凌天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只好咽下了:“罪臣不敢,皇上一言九鼎,珍珠在皇宫,罪臣放心的很。”
可是就在这时,太后又给他们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慢着,哀家的话还没有说完。”
“皇额娘,您老人家何必。。。。”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太后给堵了回去,“皇上无需多言,如今乃多事之秋,皇家的颜面绝不可再失,江山社稷也断断不能拱手交到这些小辈的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