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自然不是特意为难张媛,不过她倒觉得张媛有点故意为难自己。就说这月子饭吧,余江斌给张媛做的时候,张媛是怎么吃怎么好,到她来做的时候,张媛就能挑出一大堆的毛病来。这顿说分量不够饿着了,下顿又说太咸了不好下奶。总是鸡蛋里挑骨头,找茬挑自己的不是。余母心里委屈,只能暗暗的抹眼泪,儿子见了问她为什么哭,她只得说:“我手脚笨,伺候不好媳妇啊。”
余江斌是个灵透的人,老太太这么一说,他自然明白是受了委屈。自己媳妇是什么性子,老妈又是什么性子,余江斌都很清楚,他知道张媛不会为难老人,但她素来直性,说出来的话未必句句好听,老妈是个软性子,心眼窄,当时肯定是忍了,过后想想心里过不去也是有的。所以他便劝慰自己老妈说:“张媛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余母听了不言语,只是眼泪更止不住了。余江斌见了就有些心疼。老妈也不容易,从年轻就受老公和婆婆的气,如今儿子大了,婆婆也没了,想着能让她享两天福了,可谁成想老了老了还要看儿媳妇的脸色,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能装聋作哑呢?
余江斌想想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便对老妈说:“你别难受了。我说说张媛去。你以后要是不高兴了,也别忍着。直接跟她说就是了,她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过去就完了。”
余母道:“我可不敢。再说,我也说不过她。算了,又不是从我肚肠子里爬出来的,还能指望人家对我跟对自己亲妈似的吗?这事儿咱们哪儿说哪儿了。你也别去说她了。你心里有妈,妈就知足了。”说着,老太太又掉下泪来。
余江斌听了,心里更翻腾起来,二话没说就进屋找张媛讲理去了。
“张媛!”余江斌进门就没给张媛好脸,连“老婆”都没叫,直呼其名起来,“你以后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那是我妈,不是你医院的病人。她那么大岁数了,偶尔有一星半点做的不好的,你就不能看我的面子多担待点?让你管住你的嘴就那么难?”
张媛听了余江斌的质问,吃了一惊,这两天婆婆做的饭几乎难以下咽,而且总是缺斤少两,她看着余江斌的面子上都忍了没说什么,怎么老太太倒恶人先告状了!真是岂有此理!
余江斌虽然气势汹汹,可张媛也毫不示弱。她提高嗓门说:“怎么,你妈把活儿做差了,还不能让人说了。我坐月子是给我自己做的?我还不是为了给你闺女下奶?”
两夫妻谁也不让谁,不一会儿就从争理变成了争吵。余母在外面听了,忍不住哀哀的哭起来。老爷子闻声也带着毛毛从起居室出来了。
“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余父一声断喝,余江斌和张媛都没了声儿。余母见老爷子把小两口镇住了,也大着胆子过来帮腔说:“就是,当家主事的是谁,就听谁的呗。这么吵象什么话!”
张媛听她说的这话明显就是拉偏架,当时就要反驳。余父却没容她开口又接着说道:“毛毛都懂事了,你们就不能给孩子做个榜样?不就是个月子饭嘛,以前的女人吃糠咽菜坐月子的还有呢,你们现在还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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